着回去呢!想把我们神族的东西偷回去?我告诉你,你就别白日做梦了!这辈子你都回不去了,既然我们不能灭了蛮荒,那你就陪我们几个好好玩儿玩儿,正好,我这有一肚子的气,没地儿撒呢!”
那人语罢,便吆喝其他人一同上前,哪管三七二十一,对着飒必苏一阵拳打脚踢,直到尽兴之后,这才停手。
不过半个时辰,飒必苏躺着的地方的雪坑就变成了一片血红,众人看着他青紫色的身体,一动不动,互相看了一眼,心中涌现出一丝惧意!
刚才指挥行凶的人,见他们如此,冷哼一声,碎了一口唾沫在飒必苏的脸上,嚣张的说道:“怕什么,你们觉得老师们和院长会为了一个妖族的废物对我们怎么样?不过是一个弃子,死了就死了,再说又没人看见,你不说,我不说,他们是不会知道的!走吧!时候不早了,该回去吃饭了。”
语罢,众人开怀大笑,有说有笑的离开了此地,只留飒必苏一人躺在冰天雪地中,不知死活。
飒必苏永远也忘不了那些人殴打自己时的脸面,比他在妖族看到的满脸疙瘩的老巫师恐怖一万倍,那些面孔,个个凶狠,残暴,冷漠,厌恶,没有一丁点儿暖意仁慈。
风雪吹了一夜,飒必苏在雪里躺了一夜,他的身体跟雪一样冰凉,无法融化冰雪,以至于身上又盖上了两尺厚的大雪。
第二天,天刚灰蒙蒙的有了些微光,北泗院外的一处雪堆突然有了响动,只闻的声音,似乎有东西要破雪而出,终于有了东西冒出来,暗色之下,隐隐约约可以瞧见一只冻僵了的手,然后是整个身体,也许是妖族独特的生存体质,又或者冥冥之中,有老天眷顾,飒必苏没有死在风雪之中。他回来了,拖着疲乏不堪,被冻的僵硬无比的身体,一步一步,挪回了北泗院。
只是刚踏进饭堂后院儿,等待他的不是炽热的火炉,也不是温热的浓汤!
“嘿!你个小东西,叫你去拾柴火,你这一天一夜跑哪里快活去了
!差点儿耽误老子的大事儿!”
飒必苏被冻得说不出话来,本来张嘴想解释两句,不过,喉咙刺痛,最后只吐出一滩污血来!
那名灵山弟子见此,立刻厌恶的往后躲了躲,而后嫌弃道:“你别往这里吐啊!看着真恶心!行了行了,快快!快滚回去休息,等会儿出来帮忙!”
飒必苏只觉得心里空荡荡的,也许直到这一刻,他才明白,这个地方,没有一个人喜欢他,也没有一个人欢迎他!
飒必苏拖着酸痛的身体,打开了房门,这个房间里昏昏暗暗,几乎看不到什么光,屋顶上的瓦片碎了七七八八,只能勉强遮风挡雨。
这间屋子里只住着两个人,一个是他,一个是前些日子染了病,快要死掉的老伙夫。
“咳咳!!咳咳!小畜生,你终于回来了。快给我倒一杯水,渴死了!”
飒必苏看着炕头吊着一口气的老汉,立刻搓了搓手,努力活动身体,端了一碗凉水送到那人嘴边。
“啊!舒服,话说你昨日去哪儿偷吃了!?竟然把我一个人留在这里,你个小畜生,是不是也看不起我?觉得我快要死了?好欺负是不是?”
飒必苏用桌上另一只破了的碗,也为自己舀了一碗水,喝掉。这才酿酿跄跄的上了炕,缩在自己的被窝里回温。
好一会儿,他才感觉到身体有了些知觉,早就麻木了的疼痛瞬间又充斥全身。飒必苏感觉就像是被千万只蚂蚁蛰咬一般痛苦。
老伙夫一直盯着飒必苏,因为染了病,曾经的朋友早就不再前来看他,也许在那些人的眼里,他早就无声无息的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了。
“喂!小畜生,你倒是说话呀!你难道哑巴了不成??咳咳咳!你快给我说话!!”
老伙夫躺在一旁拼尽全力的嘶吼着,飒必苏往一旁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