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马,居高而下,将一众人等表情看的清清楚楚。他这个三弟,素来是面甜心苦。
“二哥,知道你们这几天要回来,我早让蕙娘收拾了房间,床上换了新褥子,什么都准备的妥妥当当,今年你们还是住家里吧!”
花文信一手持着火把,越说越热切,恨不得直接将花文远从马上拉下来。
“不用麻烦,王伯前几日传信,都已经准备好了。”
花文远摆摆手,住在别人家里总是不便。婉娘去世那一年,他就在祖坟那边买了地,起了房子。
“那,我们就回去了。”
蕙娘扯扯丈夫衣衫,让他不要再说下去,没看人家连马都没下么。
“二伯,二伯,容姐姐呢?我已经好长时间没见她啦,想的很!”
花景年勾着脖子朝马车里张望,只可惜隔着车帘,什么也看不到。每年回来,他这个傻堂姐都会带很多好东西回来。就连喝水的茶壶,都是顶好的,比他们家最好的还要好。
花文信每年都盼着花文远回来,而花景年,则是盼着人傻钱多的花容回来。
花容听到有人提到她,翻了下身子,实在是起不来,索性又闭上了眼。
“老爷,这颠簸了一路,姑娘身子又不大好,现在还昏睡着。”
杏儿掀开半边帘子,朝着花文远道。至于杵在那里的一家子,她只当没看见。
“景年乖,明天娘再带你去看你堂姐。”
蕙娘将儿子揽到怀里,柔声安抚着,又同一旁的丈夫使眼色。
花文信连忙笑着道“二哥早点儿回去休息,明天我请了郎中给容丫头看看。”
“有劳三弟。”
花文远调转马头,示意车夫跟上。
待马车消失在夜幕中,花文信扭头往回走——“娶了个秀才女儿,这说话都带着酸臭气,也不想想以前”
“行了。”
蕙娘连忙打断他,这人多嘴杂的,当心给人听了去。要是传到花文远耳朵里,这几年的努力,不是都白费了?
“得了,我知道。”
花文信悻悻,他当然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只是想到花文远从前的穷酸样子,再对比现在,有些不忿。
从前花家三兄弟里,他是最受宠的,在家里什么都比老大老二强,可现在却是混的最差的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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