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打成同心结最是应景。
“杏儿你说,清平县城富户不少,那些人为什么要选县衙呢?”
花容不解,就算县令私己不少,到底没有积年经商的富人家有钱吧?再者,县衙守备也比寻常人家严得多,他们花大力气这么干,根本不合算!
“谁知道刘县令家的私库里藏着多少好东西?不是说那个什么,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
杏儿一边打着络子,一边分心说话,手底下仍旧分毫不差。
“知府和县令能一样么?再说了,他这样兴师动众的锁城,不是明摆着告诉老百姓他是个贪官?”花容一下子坐直,“那些盗匪不傻,他们不选那些富户,是因为县衙里除了刘县令的私库,还有另外一样东西!”
杏儿眨眨眼,衙门里还能有什么不为人所知的宝贝不成?
“库银!”
说话的,却不是花容,而是门外的花文远。婚事筹备被耽搁,他本是打算来安慰女儿,走到门口却恰好听到了她这一番推论。
花文远不曾想,女儿竟然有这样的见识,比起男子来也不差。
“不错,如果被抢的是库银,刘县令如此兴师动众也就能解释的通了。”花容慢慢道,补全了之前的猜测,“想必有所怀疑的人不少,只是没人敢说出来,得罪刘县令罢了!”
“正是如此!”
花文远抚掌道,中午他才和汇丰钱庄的老板见过,此人是他多年好友,便也是这般猜测。
“还有,库银都是沉甸甸的银锭子,哪怕一箱一千两,一车装个三四箱子,也要几辆车。这么多银子,那些盗匪如何才能神不知鬼不觉地藏起来?”
这个是花容最想不通的地方,要在几个时辰内把几万两银子悄无声息地藏起来,不被任何人发觉,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几万两”
杏儿简直不敢想,她一个月的工钱,也不过是一两银子,这还是老爷和姑娘格外开了恩。那些夫人的贴身大丫鬟,也才一两银子。
一年十二两,加上姑娘给的赏钱,一年差不多也就十五两。几万两,她几辈子,不,几百辈子也不可能有这么多银子!
“这些话,在家里说说就行了,切莫外传。”
花文远见小丫鬟眼珠子都快掉出来,忍俊不禁道。
杏儿点头如捣蒜,这个她自然是明白的,祸从口出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