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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容头疼的很,她为什么要去管这些破事?
她是去劝花文宗,还是去劝花明珠?
“姑娘,求求你了,要不是万不得已,夫人也不会让奴婢来请。”
春燕扑通一声跪下,连连磕头,这件事儿要是办不好,只怕夫人这两头受的气全都要撒到她一个人身上。
“行了,你起来吧!”
最后,花容还是决定去看看。
“姑娘,这天说不定会下雪,要不然改日再去?”
心月看看外面天色,阴沉沉的,冷风呼啸,实在不适合出门。
春燕一听这话,脸色都变了,紧张地瞧着花容。
“算了,就今天吧!”
花容想着,要是晚去两天,说不定花明珠真能把她自己给饿死。
再到芙蓉院,刚进院花杨氏便迎了出来,一脸悲戚之色,眼睛也红红的——“容丫头,快进来说话。”
花容进了屋,立刻觉得暖和和的,其实现在还不是特别冷,百姓一般都是立冬之后才开始烧炭盆。她来的时候穿了小袄,这会儿便觉得热了,可又不能脱了。一时之间,便觉得心里都燥起来。
“你来了。”
花明珠见她来,半倚在床上,有气无力地道。
“……”
花容在上回的椅子坐了,看着她深陷进去的眼窝,还有瘦下去的脸颊,便知道她这绝食是来真的。
“容丫头,你快劝劝她,这好死不如赖活着,好好的人,怎么能不吃饭呢?”
花杨氏泪珠子又开始掉,饶是她一向对花文宗言听计从,这会儿心里也难免生出一丝怨怼。
这可是亲生的女儿,他怎么就狠心成这样?难不成,真的要看着女儿饿死?
是以,花杨氏这几日都没有回主院,一直在芙蓉院里陪着女儿。这也算是,一种无言的抗议吧。
“谁劝也没用,要是不能和离,我宁愿死了。”
花明珠咬牙道,当初她本想着绝食个一两日,她爹也就妥协了。可她爹竟然狠心到连芙蓉院的门都不踩,伤心失望至极,她便赌气撑到现在。
“你说这话,是拿刀子往娘心里捅啊!”花杨氏这会儿倒不哭了,食指狠狠戳着闺女额头道,“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活了。”
花容默默看了一场苦情大戏,幽幽道“大哥哥呢,他怎么说?”
花景钰的态度,至关重要。
“你大哥哥也劝过你大伯,可儿子如何能拗得过老子?”
花杨氏也是没奈何,和离这件事,只要为人父的花文宗不松口,儿子便不能越过老子做决定。
“大伯娘,你让大哥哥去找大伯,就说他要是不同意,明年就不参加春闱考试。”
花容给这俩人支招儿,打蛇就得打七寸,花文宗不心疼女儿,他能不顾儿子的前程?
“这能成么?”
花杨氏不确定地道,再说了,她心疼女儿,可也不能不顾儿子。要是景钰真的不参加春闱,这么些年的寒窗苦读岂不白费了?
“娘,就按三妹说的试试吧!”
花明珠反而觉得,这办法有可能成,她心里隐隐约约明白,爹爹不爱她这个女儿,也不爱娘,甚至不爱大哥——
他最爱的人,是他自己!他那么看重大哥,也只是因为渴望有一个出人头地的儿子,他也能跟着风光,他能容许自己的希望破灭么?
花容回去的时候,正好遇到下学回来的花景钰,想到出嫁那天便是他背着自己,她笑着打招呼道“大哥哥回来了?”
花景钰一身书生袍,头上束着青色绸带,手里拿着一卷书,朝着花容微微点头——“三妹。”
语气不过分热络,但也不冷漠,是一种让人觉得恰到好处的舒服。
“那一日,还要谢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