胃痛来,倒也不算什么。
右手手指被扳开,握在一只温热的大手里,给她无声的安慰。
大夫终于来了,见这阵仗还以为是生了什么重病,诊断后,开了方子道“没什么,今日饮食注意清淡,不要再饮酒,先拿温热的巾子敷着吧!”
说白了,这就是吃撑了引起的!
花容吞了一颗补脾益肠丸,再加上热敷,疼痛总算缓解了一些。
一个时辰之后,杏儿端着药碗过来了,黑漆漆的药汁,散发着难闻的味道,和花容之前吃的药膳和补药根本不是一个级别的。
“姑娘,喝药了。”
杏儿看着在床上装睡的主子,很无奈,从小到大,回回吃药都这样!
“我来。”云栖梧将药接过来,坐到床边,绞尽脑汁道“良药苦口,喝了,就不疼了。”
花容看看那乌漆墨黑的药汁,内心是拒绝的——“先放着吧,我一会儿再喝。”
这到底是良药还是毒药?实在是喝不下去,来个缓兵之计吧!
“凉了,药效不好。”
云栖梧不错眼地盯着她,计策失败。
花容被他一直盯着,起初还坚持反抗,后来就有些不自在,自从发现云栖梧的眼睛特别漂亮,每每被盯着看的时间长了,她就有些受不住——什么叫美色惑人?哪怕只有一双眼睛好看,那也算!
“……”
最后,她还是乖乖接了药碗,一手捏着鼻子,咕咚咕咚喝了下去。
喝完,药汁的苦味儿在嘴里久久不散,花容立时成了苦瓜脸。
“姑娘,吃蜜饯。”
杏儿早就在一旁等着,赶紧递了蜜饯过来。
花容看到蜜饯,眼睛一亮,立刻塞了一颗到嘴里。嘴里的苦味儿立刻淡了许多,取而代之的是蜜枣的甜。
吃完一颗,正要吃第二颗,却被一只大手给拦住了——“不行,不能多吃,会影响药效。”
花容只能眼巴巴地看着蜜饯被拿走,低头却看到云栖梧右手上有两道深深的抓痕。
她这才想起来,刚刚胃疼的厉害,这人握住了她的手。
花容挠挠脸颊,掌心一阵刺疼,早知道指甲就不留这么长了。
…………
连着吃了两天清淡的,不让吃辛辣,不让吃荤,花容觉得嘴里一点儿味道都没有,恨不得抱着一只烧鸡狂啃。
然而,这还不是最难忍受的——喝药,才是她的劫难!
花容自觉喝了三天她已经好了,胃也早就不疼了,于是,等杏儿再端着药过来,她选来选去,最后把药汁给倒进了桌上的高腰花瓶里。
此时花瓶里正插着几支木芙蓉,开的特别好,花色正艳。
花容觉得,这补药可能还真有点儿效果,这木芙蓉开的,可是越来越好了。
花容溜溜达达去了偏院,郑秉仁被特意交代过,最近菜里连根肉丝都没有。但是,心月一直熬粥做宵夜点心的小厨房,应该会有好吃的。
偏院不大,只有杏儿和心月两个人住,因此,花容很容易就找到了小厨房。
“这两个丫头,知不知道什么叫偷吃?”
花容无语,难不成这几天她俩一直跟着自己在吃素?云栖梧和她一个桌儿,没办法也就算了。可这两个,分明可以自己开小灶,怎么就不知道弄点儿肉吃?
花容一脸失望地回到主院,刚掀开帘子进屋,就看到云栖梧坐在正堂,浑身似乎在冒寒气。
再看杏儿和心月,两个人跪在地上,低眉垂眼,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是怎么了?她们俩犯什么错了?”
花容吃惊不已,云栖梧对府里的婢女素来采取不闻不问的态度,平日里几乎连话都不怎么说,到底是为了什么气成这样?
云栖梧看到她,指指一旁的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