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辙在地上压出的痕迹有多深。
“在哪儿找到的?”
花容想了几天,也没个答案,毕竟京郊外地方太大,她又不熟悉地形,自然推断不出。
“在义庄,没想到陆光祖将库银藏到了义庄。那里十年前就废弃了,听说是风水不好,白天都没有几个人敢从那儿过!”
杏儿说到义庄,声音不自觉带着些恐惧,那可是放置尸体的地方,想想就可怕。
“陆光祖呢,抓到了么?”
花容关心的则是这个,陆光祖那人狡猾的很,有点儿风吹草动,就可能跑了。
“抓到了,下了大狱,秋后就要问斩。”说到这里,杏儿脸上表情突然变得古怪,“听说陆光祖盗窃库银的事,还是二姑娘揭发的。林县令表彰她大义灭亲,免了她的罪。其它人就没有那么好运了,陆光祖那个妾室,据说按律例要流放三千里……”
三千里之外,那可是苦寒之地,别说女人了,男人能撑下去的都很少。
花容点头,事情到这儿,总算能有个了结。
“姑娘,外面下雪了!”
心月掀帘子进来,一脸的喜悦,发上沾了雪花,遇到屋里的热气立刻消失无踪。
“是么?”
花容忙站起来去看,这还是她来到古代的第一场雪。
只是,刚站起来,便觉得有些头晕,身体微晃,险些站不住。
“姑娘,小心!”
杏儿忙过来将她稳住,扶着她到椅子上坐了。
“没事,可能是看账本的时间长了,刚刚又起的猛了。”
花容摆摆手,不太在意道,应该是久坐之后头部供血不足,才引起的眩晕。
坐了片刻,眩晕的感觉消失,她这才走到窗边,将窗户打开,便看到院里已经落了一层薄薄的雪。
这会儿雪下的大了,一大片一大片落下来,带着沙沙的声响。花容伸出手,掌心落了一片,凉凉的。她将手缩回来,掌心的雪很快就化成了水。
她觉得好玩儿,来来回回又试了几次,忽然看到一个雪人从院外移动过来。
她定睛一看,不由笑了起来,云栖梧今天穿了月白衣服,颜色本就浅,被薄雪覆盖,且他头上戴了遮雪的斗笠,上面也是一层积雪,乍一看可不就像是雪人么?
云栖梧到了庭下,将斗笠摘了,又将外袍脱掉,便看到花容正站在窗口对着他笑。
风一吹,几片雪花飘飘悠悠落在她眉间发梢,整个人便也染了几分清寒之气,偏偏她此时笑靥如花,又仿佛化作了这雪中唯一的春色。
目光落到她单薄的衣裳,眉头又皱了起来,走过去将窗户关上。
“这雪再下的大些,要是能下一整晚,明天就可以堆雪人了。”
花容接过杏儿递来的帕子,将发上脸上的水珠擦去,满脸喜悦地道。
以前她所住的城市,冬天也经常下雪。可是一个人看雪未免寂寞,看着旁人在雪里欢笑着堆雪人,也图有羡慕的份儿。
现在不一样了,她有了杏儿,还有云栖梧,心月也勉强算一个……
这么多人,总能一起堆雪人了吧!
“对了,花园里那座亭子,让人挂上帘子,留出一面来。”花容雀跃道,“坐在亭子里,一边赏雪,一边吃暖锅,岂不是人间乐事?”
杏儿一听,也跟着兴奋起来,双手合十道“希望老天把雪下的再大一点儿,不要停,不要停……”
心月看着这一幕,也跟着笑起来,起身出去让周管家弄帘子。
云栖梧坐在椅上,只觉得右腿膝盖隐隐作痛。十年前,他在北疆中了埋伏,被困在雪地里三天两夜,差点儿冻死。后来还是尚忠拼死驰援,将他救了出来。
可他受伤的右腿,却从此留下了病根,遇到及其寒冷的天气,就会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