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老爷只准了这一杯。”
丝桃和丝兰闻言,俱都掩着嘴笑起来。就连花明珠也笑着打趣道“三妹夫这般,倒像是在养女儿……”
花容失笑,仔细想想还真是,别看云栖梧平日里沉默寡言,可管东管西还真跟个老妈子一样!
这一顿吃的算是宾主尽欢,冬天黑的早,又下着雪,花杨氏三人便早早同花容道了别。
“你读书累了,就玩玩这个,做事情总是要劳逸结合才好。”
花容将她之前玩的玉制九连环给了花景环,柔声劝道。
这孩子虽然读书没什么悟性,可却耐心又懂事,刚刚吃虾的时候,花容便看着他默默坐在暖锅旁,细细将虾壳剥了,然后将虾肉放到他娘碗里。
花容不喜欢孩子,可那仅限于熊孩子,她又想起石头,也是一样的乖巧可爱。
“三姐姐再见。”
花景环坐在马车上,颇有些依依不舍,三姐姐家里很好玩,比他自己家有意思多了。而且她人很好,也不嫌自己笨。
爹娘和兄姐虽然嘴上不说,可都拿他当小笨蛋看!
……………………
“姑娘,你看看这个——”
杏儿将一个朱漆盒子递给花容,是花杨氏带来的。
花容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整套的珍珠头面,用的都是上好的珍珠,颗颗浑圆饱满,个头也大,少说也要三四百两银子。
“收起来吧,明日将我书房里那方鸭头绿砚台给景环送去,也算回了礼。”
那砚台,可是难得的古董,价值比起那套珍珠头面只多不少。
杏儿将珍珠头面收入桌屉,便悄悄出去了,有姑爷在,她也不好多呆。
等屋里只剩下两个人,花容走到云栖梧近前道“说罢,腿怎么了?”
这人今日在花园里的时候,走路姿势看起来和往常无异,但步调却慢的多。而且右腿似乎有些无法使力,虽然轻微,却瞒不过她的眼睛。
“无妨,只是右腿痼疾。”
云栖梧淡淡道,这么些年,他早就习惯了。
“我看看。”
花容听他说的轻描淡写,心道“我信你才有鬼,冬衣都穿上了,十成十是逞强忍着。”
“……”
云栖梧没有动作,男女有别,他如何能在花容面前露出膝盖?
“你来?还是我亲自动手?”
花容挽起袖子,作势要去撩他袍子。
“我来。”
云栖梧立刻道,干脆利落地将裤腿撩起来,露出红肿的膝盖。
都肿成这样了,你还无妨,嗯?”花容瞪他,又追问道“往常你都是怎么做?”
“热敷。”
云栖梧说了其中一种法子,若是有太医在,自然是针灸效果更好。
隔间暖炉坐着水壶,花容倒了一盆热水,将帕子在水里浸透,趁着帕子温热,给他敷在关节处。
“疼么?你忍忍,也不知道能不能消肿……”
花容搬来椅子,让他把右腿搭在椅子上,自己则蹲在旁边,待帕子凉了,便重新换上热的。
此时她低垂眼睫,时不时用手试探帕子热度,从侧面看,更显睫毛纤长。云栖梧不自觉伸出手去,想要触碰一下——
“怎么了?”
花容正好抬头,见他伸手,不解地道。
“我来就好。”
云栖梧伸手将刚浸好的热帕子接过,自己敷在腿上。
“好,我再去提些热水来。”
花容点头,将帕子交给他,径自去提水壶。
差不多敷了半个时辰才结束,花容又唤了杏儿,让她今晚多加一个汤婆子。
晚上睡觉的时候,花容发现,杏儿竟然把两个汤婆子全都塞到了她的被窝里。
她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