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认识?”
破天荒的,云栖梧起了好奇心。看花容的态度,对他竟然还颇为赞许。
“说起来也是孽缘,当初在花家村,我三叔为了让我早日嫁出去,就在酒里下了药。好在孙鸿这人还算君子,颇有些坐怀不乱的风范,我才能幸免于难。”
花容说起当初的事情,也没有什么好避讳的,纸里包不住火,迟早会被人知道。一味隐瞒,倒还不如她自己说了的好。
“既是你三叔,又为何——”
云栖梧忽然想到,那个花文宗,也是花容的大伯。那么这个三叔,只怕也是为了花家的财产。
只是,想到花容曾经和那个孙鸿共处一室,还差点儿失身与他,心里就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为了银子,杀人的事情都能做的出来,更何况是下药。”
花容声音冷了下去,这几日花文宗该谈生意仍旧谈生意,该去听曲还是听曲,哪怕下药的事情被揭穿,他还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难道,他真以为,这件事会就此揭过?还是说,他根本就是死猪不怕开水烫……
“算了,不说了,本来我今天挺高兴的。”
花容深吸一口气,将那些不愉快的事情极力压下来。
马车突然颠簸了一下,只听一声嘶鸣,车速突然加快。
花容一个不防,身体立刻倾斜,倒在了云栖梧身上。她正要坐好,却听马夫在外面喊道“老爷,夫人,千万坐好,马受惊了!”
花容一惊,下意识抓住能抓的东西,想要稳定身形。等她反应过来,却是抓住了云栖梧的胳膊。刚想放手,整个人却被他抱在了怀里,一动不能动。
温热的鼻息在脖颈处吹过,花容瑟缩了一下,脸上温度升高,耳朵再度红了起来。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对云栖梧的气息开始变得敏感起来。
“唔……”
马车颠簸,她只觉得有什么温软的东西碰到了脖颈,整个身体登时过电一样抖了一下。等反应过来那是什么,更加不自在。可是此时的情形,又不容她挣脱。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觉得,云栖梧的呼吸好像加重了一些。
等马车终于停下来,花容忙不迭从云栖梧怀里钻出来,只觉得脖颈处似乎也变得更加热烫。
她暗道一声没出息,这次连着念了十次“兔子不吃窝边草”也没有用了。
接下来的一段路,她一直低着头,不敢去看云栖梧的脸,更加不敢和他视线相对。
云栖梧坐在一旁看着她,猜测道——她这是,害羞了吧?
这么想着,更加生出一种冲动,想要把人紧紧揽在怀里,可又怕把她吓坏了。
云栖梧叹气,自从明白了自己的心思,他就发现,以前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在花容面前有土崩瓦解的趋势。
马车里的气氛,一时之间,变得古怪起来。
等回到府里,花容十分麻利地下了马车,像是有什么在追,径自把云栖梧抛在了后面。
“姑娘,你脸怎么这么红?”
杏儿看到姑娘回来,连忙迎上来想要问问那送出去的面脂是否受欢迎,就见花容的脸遍布红霞。她有些担心,该不会是发烧了吧?
花容无语,这是今天第二次有人这么说了,她摇摇头道“把书房里的暖炉升起来吧,我忽然想到,还有一些账本要看。”
杏儿莫名,怎么一回来就要看账本?不过,看姑娘一脸认真的样子,她还是去了书房。
云栖梧回房,立刻发现花容不在。往日她只要从外面回来,就会窝在房里,恨不得一步都不出来。莫不是,还在害羞?不知怎么就想到那一日在馄饨摊前她煞有介事地调笑,如今倒是不好意思了?
“夫人去了书房,说会晚点儿回来。”
心月往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