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描摹着,像是要深深记住它的形状。
花容眼睁睁看着他凑近,头越来越低,最后鼻尖与鼻尖相碰,唇与唇相贴。
她心中恍然,自己竟然是被骗了。
一开始的吻,如同清风细雨一样温柔。渐渐的,开始变得热烈起来,花容脑子本来还清醒,后来再不知道今夕何夕。她只觉得,身体中似乎有一团火,慢慢灼烧开来。
“容容……”
云栖梧稍稍离开些,声音清冷,语气却十分温柔。
花容不明所以,低低应了一声。
“容容……”
这一声中,带着几分渴切。一只大手扶着她脖颈,手指来回摩挲,将那一块皮肤摩挲的烫热。
花容心里陡然一惊,他该不会是想——圆房吧?
虽然俩人已经表明了心意,好像中间也确实没有什么障碍,但总要给她个心理准备吧!
两人面对面,花容眼中的慌乱,自然被瞧了个清楚。云栖梧叹了口气,将人重新抱坐在自己腿上。
花容这会儿反倒不怕了,双手揽着他脖子,在他鼻尖上磨蹭两下,低低笑道“来日方长啊,来日方长!”
云栖梧在她红唇上啄吻一下,无奈道“容容,不要让我等太久。”
花容点头,戏谑道“想不到,你这木头一旦着了,立刻就是干柴烈火。”
云栖梧自嘲“以我的年纪,若是成亲早,孩子都会打酱油了。”
花容想想还真是——“你要是十四五成亲,我那时候还什么都不懂呢!”
“说起来,你为什么不成亲?”花容好奇心又起,“就算不成亲,也该有个通房之类的吧?”
所以说,当初他所谓的没有娶妻,该不会是掺了水分的吧?不过就算他和女人那什么,也是从前的事情了,她也不会追着死命计较。
云栖梧沉默了很久道“九岁的时候,我无意中看到大皇兄和当时的静妃苟合,从此对女子就生了几分厌恶之心。十三岁时,宫中有专门的女官教导行房之事,我便找个借口躲了过去。后来,母妃因为父皇的风流花心郁郁而死,我便下定决心,若是取了妻子一定要全心全意待她。”
“你这样想很好,我的夫君,是万万不能有其他人的。”
花容十分满意,抬头在他下巴上亲了一下道。
“话说,你九岁,你大皇兄那时多大?”
花容看的那本书里,着重写了七王爷,对其他皇子却是极为精简,对这位大皇子更是一笔带过。
“大皇兄比我大二十岁,他那时候,儿子已经十三岁。后来,他因为夺嫡之争被杀,王府中人无一幸免。”
云栖梧现在还清楚记得,大皇兄临死之前,被乱箭穿心的惨状。他的眼睛,到死都没有合上。
“你那时候,害怕么?”
花容觉得,半大的孩子,看到自己的大哥被杀,晚上应该会做噩梦吧!
“怕,我那时候怕的晚上不敢一个人睡,总是去找皇兄,赖在他府上不肯回去。”
那个时候,他以为,皇兄就是自己的保护伞,会保护他一辈子。
不过,后来去了北疆,开始杀人,一开始他也害怕,后来杀的人多了,也习惯了。
“他虽然不是个好兄长,但不可否认,他是个明君。”花容想到如今高坐皇位的那个人,总算还有值得安慰的地方,“这就说明,你以前那些沙场浴血的付出,你拼死守护的万里河山,还算是值得。”
话题不知道怎么,就偏向了沉重,两个人沉默半晌,还是杏儿的敲门声将这一切打破。
“姑娘,汤婆子冲好了,奴婢给你放进去。”
杏儿手里拿着两个汤婆子,利索地塞到花容被窝里,然后又转身出去了。
花容见状,走上前去,将汤婆子拿出来一个,放到云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