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且大部分都已经在这边入了籍。”
心月耐心同他解释道,今年的水灾,想必安晚州也知道,毕竟这事儿可不算小。
“安置流民?这不是父母官该做的事儿么?”
安晚州觉得,这位云夫人管的还真宽,什么事儿都要插一脚。
“流民太多,官府根本管不过来,要不是夫人,他们还不定怎么样呢!”
说起这个,心月发自肺腑觉得自豪,正是因为夫人,他们没有冻死饿死,反而吃得饱穿得暖,甚至住上了比从前更好的房子。她心里一直觉得,夫人是个奇女子。
“所以说,除了雇佣那些孩子,云夫人还雇佣了这批流民?”
安晚州到底是商人,什么事情都本能的从生意的角度来考虑。很快的,他就想到了这其中的关联。
“授之以鱼,不如授之以鱼。就算夫人再好心,也不可能养那么多闲人。更何况,他们都有手有脚,当然要自食其力。那些好吃懒做不肯努力的,庄里也不会收留。”
倘若机会放在面前都不知道去抓,这样的人饿死也罢。
两人随意走到一处院子前,就见院门敞开着,一个老妇人正在院儿里喂鸡,看到心月立刻迎上来道“心月姑娘,老婆子锅里贴着玉米饼子,马上就好了,一会儿姑娘给少夫人带几个回去啊!”
说完,放下喂鸡的盆儿就去洗手。
安晚州在一旁看的目瞪口呆,那老婆婆说话十分随意,完全没有觉得几个玉米饼子太寒掺什么的。
一会儿,老婆婆包着几个玉米饼子出来了,还不忘交代道“这饼子要趁热吃,本来配着辣油更好吃,不过眼下少夫人还在奶孩子,吃不得辣……”
心月笑着接了过来,道了声谢,抱着热乎乎的包裹,同安晚州道“安公子,我得先把玉米饼子送回去,公子不介意的话,还请自便吧!”
安晚州忍不住在心里吐槽,不是说身体不舒服么,还吃什么玉米饼子……
于是,接下来他便一个人在庄里转悠起来,路过红豆院,看到私塾里十几个孩子正在念书,年纪都很小,大概只有四五岁,想必是刚刚开蒙。
而这教书的,竟然是一个八九岁大的孩童,这孩子也十分的有趣,从头到尾绷着一张脸,很有“老先生”的风范。
私塾里的桌子空了许多张,一看就知道有许多学生缺席。他想了想,最后灵光一闪——那些缺席的孩子,大抵都在摘花。所以说,山庄里的孩子,不看身份,都能读书……
他就这么随处溜达了一会儿,最后回到白鹤院,脑子里对花容固有的印象已经被冲刷的什么都不剩了。
他不得不承认,花容虽然是女人,但却有生意人的聪明头脑,更有难得的品质。
和这样的人合作,无疑要放心的多,至少在诚信上,花容会是一个可靠的伙伴。
“公子,吃饭吧!”
晚饭的时候,孔方拿出自家带的碗盘,提醒还在发呆的安晚州道。
“哦,好。”
安晚州回神,就见桌上摆放了四菜一汤,两荤两素,分量不算大,一个人吃正正好。
还是江州菜,肖十娘的厨艺没得说,他吃的十分满意。只是偶尔想到他心爱的玻璃盘,心里会堵上那么一下下。
“孔方,你说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安晚州吃到一半,到底没忍住,询问一旁的书童道。
“不清楚,想来应该是个不错的人吧!听说只有公子的饭菜是肖十娘做的,云夫人的饭食,却是由庄里其他人做的。”
孔方认真道,他刚来对花容并不了解,所以不能妄加评判。不过是这一天里,偶尔听庄里的下人说上那么一耳朵。
“她这是抠门儿吧,不舍得花银子。”
安晚州故意道,肖十娘做一顿饭,光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