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儿便会意地撒开四蹄跑了起来。
这匹马通身乌黑,没有一根杂毛,在众人的眼里,便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射了出去。
而花容的感受则更加的明显,耳边是猎猎风声,几乎无法听清周围的喧嚣。本来已经转暖的风,再度便的寒冷起来。这会儿她不得不庆幸凤至的先见之明,这件披风确实很有必要。
阿依娜跑完第二圈,眼看着就要跑第三圈,她觉得自己差不多已经要赢了,那面黄色的旗子在风中招展着,似乎正同她招手。
近了,更近了……
她已经能够看清楚那旗子上的刺绣图案。
“阿依娜公主,承让了。”
一道带着笑意的语声忽然从耳边传来,一道黑影略过,她下意识跟着看去——
但见那面黄色的旗子,已经不在台子上,而在一只纤细白皙的手中握着。
周围立刻响起一片欢呼声,不愧是他们的战神,后发制人,赢得漂亮,赢得让人心服口服。
唯一让他们遗憾的是,一直到王爷离开,他们也没有瞧清楚“未来王妃”长什么样子。
是的,在大家眼里,花容王妃的地位已经是稳了——
有谁见过王爷和一个女子共乘一骑?
又有谁见过王爷低头说话时,那亲昵宠溺的样子?
回王府的路上,阿依娜公主在后面跟着,心情十分的复杂。一方面,她再度见识到了凤至英武的一面,但同时也见识到了他柔情的一面。
原来,他也不是对谁都那么冷漠!
可是,这样柔情的一面,却让她更加的不甘心。
阿依娜公主想象着,若是被这样对待的是自己——不自觉的,脸便红了起来。
只是,等她一抬头,哪儿还有凤至的身影。
这件事,很快就传到了皇帝的耳朵里,卫公公同他描绘的那是绘声绘色,简直就跟现场见识了一样。
“他这胆子也太大了,万一要是输了——”
皇上一听比赛的时候王爷直接让了人家公主半圈儿,登时就恼了。这事儿往小了说,不过是一场小小的马术比赛。可这比赛的人,一个是景国的王爷,一个是北疆的公主,那性质就不一样了。
这两个人,那代表的就是两国的脸面。
卫公公连忙替凤至说话“王爷自然是心里有数的,他什么时候做过没有把握的事情?”
“不过是一个乡野女子,瞧他宝贝的跟什么一样……那件雪貂绒披风,就连朕的私库里也只有那么一件,当初就不该给他。”
皇上这话,到底是掺了水分,虽然以前他是这么以为,可自从见识了花容,印象早就改观了。别的不说,但是姿容气度,便不输给那些勋贵家里的千金。
只是,因为气恼,不愿意承认罢了。
卫公公老老实实站在一边儿不说话,心里却偷笑,当初这件披风,那可是皇上强送的,王爷还不肯要呢!
虽然雪貂绒珍贵异常,王爷披着也确实更显贵气,但他却嫌骑马的时候披着这个碍事。
那一天,好像是下大雪,王爷跟个渔翁一样,穿了个蓑衣来宫里见皇上。可把皇上给心疼的啊,等王爷出宫的时候,便非要他披着。
当初,就连太子殿下,就这件雪貂绒披风也是垂涎的很。
“咳,那丫头,还为了一个婢女,同阿依娜公主吵了一架?”
皇上严肃起来,本来么,这件事花容也没有刻意遮掩,再加上黛黛脸上的红印子着实明显,只怕几天也消不去。
“是,阿依娜公主纵马要踩死一个叫杏儿的婢女,好在王爷及时出手,才没有酿成祸事。”
卫公公早就听侍卫说了,对那婢女的名字记得尤其清楚。现在提到杏子,他这嘴里还泛酸呢!
“既然是阿依娜公主纵马行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