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就没成,这回又不成,难道真是犯了什么煞?”
“秦家那事儿,本来我就不看好,谁想和那老东西做亲家?”
苏丞相提起这事儿就冒火,当初他就不同意,可老妻还有孙女都觉得这门亲不错。事实上,秦蕴那孩子,他也挺喜欢,只可惜美玉没有那个福气。
“好了好了,我就不该提……”
潘氏连忙道,她今儿是怎么了,明知道相爷一说起秦尚书就冒火儿,偏还一时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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芭蕉树下,惠妃正拿着银剪子给花儿剪枝,听了身边儿贴身宫女的话,一下子将那还未开的花骨朵儿给剪掉了,冷笑不已道“什么犯煞不犯煞的,分明就是苏文泽那老东西不同意,潘氏又反悔了。不过,她既然上了船,想要下来,也没那么容易……”
“娘娘,苏丞相素来摆出一副中立的姿态,咱们又何必勉强?”
宫女素心不解地道,苏丞相那人,从来都是油盐不进,想从他下手委实太难。
“你懂什么?而今卫澜明着是谁也不站,但暗地里却是向着太子的。他是当世大儒,有多少文人都以他为标杆?而今,能同他比肩的,也就只有苏文泽那老东西。那些个书生,看着没什么厉害,可单是口诛笔伐,也能让你不得安稳……”
惠妃对此,是深有体会。
“……”
素心不说话了,说白了,这是又想要江山,又不想挨那些史官骂。这事儿可太难了,饶是当今皇上如此圣明,可在夺嫡的事情上,也没少被那些文人诟病。
“补药熬好了么?一会儿本宫要亲自给皇上送去。”
惠妃咔擦咔擦将那花剪的只剩秃枝,烦躁地将剪子给丢到了一旁。
“按照娘娘的吩咐,都熬好了。”
素心小心地道,生怕一个不慎惹得娘娘不快。虽然娘娘在宫里一向有贤名,可也只有她们这些近身侍候的宫女才知道,娘娘的脾气可是一点儿都不好。
“记着,把药渣给处理干净了。”
惠妃点点头,不忘交代,然后便扯出一副温柔的笑脸来,打算去见皇帝。
这补药,皇帝已经连着喝了两个月,也差不多是时候了。
“咳——”
御书房外,一声轻咳,乃是守在外面的暗卫给的提示,告诉里面的人,有人来了。
“皇兄小心,惠妃看似柔弱,但武功不浅。”
本该在王府里思过的七王爷凤至,这会儿却在御书房里。
“你且去吧,朕知道。”
皇上点头道,一开始知道惠妃会武功的时候,他确实吃了一惊。毕竟,惠妃风一吹就倒的柔弱女子形象,已经在他脑子里根深蒂固。而今,他却是不得不信了。
“皇上,还是先歇会儿吧,身体要紧。”
惠妃将补药端过来,温柔贤惠的模样,就和普通人家关心丈夫的小妻子没什么分别。
然而,皇上如今却十分清楚,这不过是假象。这补药,呵呵,若他当真喝上两个月——
“放着吧,朕过会儿再喝。”
他揉揉太阳穴,一副疲累的样子,站起来的时候,还险些栽倒。
“皇上小心。”惠妃连忙扶着他坐下来,劝道,“皇上今日为着七王爷和太子的事操劳过甚,还是好好补一补的好。”
说罢,再度将药碗塞到皇帝手里。
“唉,说到底,都是朕往日里对他们太过纵容……”
皇上接过药碗,咕咚咕咚,当真将这药给喝了。
待喝完了,又面不改色地将一颗蜜饯含到嘴里。
惠妃见了,含笑道“皇上天不怕地不怕,没想到却怕这苦药。”每每喝完了,总是要含上几颗蜜饯。
皇上低头看着手里的蜜饯,苦药他自然是不怕的,可若不是有这东西,他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