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沉,可以说是雷打不动那种……
花容笑道“她那样的,咱们可学不来,只能羡慕了。”
几人坐着吃了一顿晚饭,杏儿哄着喆喆睡了,花容还在院里站着。
“姑娘,回屋吧,王爷今晚上也不一定能回来呢!”
子一可是说了,眼下宫里都乱成一团麻了,有的忙呢!
“唉,我听说,京郊外的河水都成红的了,也不知道死了多少人……”
花容叹了口气,一场叛乱,不知道又有多少家庭破碎,妻离子散。
一直等到后半夜,天蒙蒙亮的时候,花容实在是撑不住了,趴在桌上睡了过去。
朦朦胧胧的,感觉自己被抱到了床上,她立刻睁开了眼睛,果然是凤至回来了。
“接着睡吧……”
凤至帮她将被子盖好,轻声道。
花容摇摇头,又从被窝里钻出来,披着衣服坐起来。见他身上衣服已经换了,便问道“吃饭了么?”
想来,应该是在宫里吃了的。
“嗯。”凤至点点头,也跟着上了床,将人抱在怀里,闻到熟悉的香气,整个人这才放松下来。
“三皇子和惠妃娘娘怎么样了?”
花容趴在他怀里,到底没有忍住,毕竟他们可是这场祸乱的始作俑者。
“三皇子被关入天牢,惠妃娘娘死了。”
凤至干巴巴地道,只是提到惠妃的时候,到底有一些异样。惠妃她和母妃一样,都爱着一个男人。
惠妃选择了报复,想要将皇兄从皇位上拉下来,可最后她明明有机会杀了皇兄,却还是放弃了。
而母妃,却是郁郁寡欢,最终凄惨冷清的死去。
“我听说,惠妃娘娘入宫之前,每逢斋祭都会在外城施粥。”
半晌,花容才道,这样一个人,进了皇宫,竟然会变得如此可怕。
这样的事情,凤至却是不知道的,他从北疆回来的时候,惠妃就已经是宫里极为受宠的妃子。
一颦一笑,言行举止,便都和宫里那些女子没有什么两样——同样的争宠,同样的心机深沉。
。
惠妃寝殿——
屋里仍旧是他昨日来时的陈设,地上打碎的花瓶已经被宫人收拾干净,桌上的饭菜也已经撤去。
凤临就坐在惠妃惯常爱坐的美人榻上,看着这里的一切,恍惚间好似蝶儿又对着他笑——“皇上,臣妾小名蝶儿……”
他摇摇头,那时候两人浓情蜜意,何尝想到会有反目成仇的这一天?
“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哈哈,皇上不知道么?当初你为了静妃那贱人冷落我,两个月未踏入这里一步——”
惠妃手里拿着匕首,状似疯狂地抵着他的胸口,精致的妆容仍在,看起来却是那么的可怖。
“我那时候,腹中已经有了孩儿,本来就胎不稳,后来惠妃跑到这里来挑衅……”
三个月,那个无缘的孩子,只在她腹中呆了三个月,便彻底地离开了。
“朕不知道——”
皇上一惊,他是真的不知道蝶儿有孕,否则又哪里会放任静妃胡闹?他以为,这不过是又是一次后宫争风吃醋的戏码。
而那个时候,他和静妃正热乎着,是以也便对她的所作所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归根到底,我在皇上眼里,和那些女人也没有什么两样。”惠妃手里的匕首往前刺了一些,看着鲜血流出来,手抖了抖,继续道,“我自进宫来,心中便只有你。可你呢?可恨的是,我从此再不能有孩子,可却眼睁睁看着后面的五皇子、六公主、七公主一个个的出生……”
“朕,朕是皇帝,三宫六院,本是寻常——”
皇帝见她如此,本能地辩解道。从小他所受的教条就是,后宫要雨露均沾,不能独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