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赌坊欠了一大笔银子,被人打断了一条腿,又追债到花文宗那里,将他所有积蓄搜刮了去。
本来,他见两人落魄,还将身上的银两拿出来接济,不料当晚又被花景耀给拿去赌了。
且这一次花景钰还狮子大开口,一出口就索要一万两,还扬言若是不给,就要将自己的名声搞臭。
经过这一回,花景钰算是想明白了,染上了赌瘾,那就是无底洞,多少银子也填补上。不要说他根本没有那么多银子,就算是有,也不会给。
更让他寒心的是,父亲非但不阻止,竟然还在一旁帮着要银子。
“师弟,你要不要出来澄清一下,难道就这样任由他们抹黑么?”
卫澜的二弟子关文劝他道,对于这个师弟的遭遇也是同情的很。
花景钰摇摇头,如今那两个人就跟无赖没有什么两样,他就算有理也说不清。
便在这时候,花容带着杏儿和心月,还有乔庄打扮了的太子妃林宝儿亲自来了国子监。
本来她是不想林宝儿过来的,以她太子妃的身份,出现在这里并不合适。
可这也是个喜欢看热闹的主儿,说什么都要跟着来,还主动办成了丫鬟,同杏儿她们混在一起。
花容无奈,也只得随她了,好在子一他们就在暗处跟着,就算有人认出了林宝儿的身份,也不怕会有危险。
花文宗正坐在地上哭,面前突然出现了一双绣鞋,他也是富贵过的,自然认得这鞋子有多贵。
忙抬起头来,就见花容正笑吟吟地看着他,心里登时就哆嗦了一下。不说别的,只因为花容已经不同往日,人家如今可是身份高贵的王妃,他一个平民百姓如何惹得起?
更何况,他往日里做的那些个亏心事,而今看到花容便一桩桩一件件的想了起来。
不过,如今他已经一无所有,索性也就豁出去了,便讪笑着道“侄女儿如今做了王妃,只怕早就认不得我这个伯父了。”
一上来,便是一盆脏水泼下来,暗示花容得了荣华富贵便忘了穷亲戚了。
“伯父?原来真是你啊,怎么如今惨到这份儿上了?果然,这入赘的女婿,离开了夫人就落拓。听说,伯父这个儿子,也是入赘之后被赶出来了?”
花容微笑着道,声音不大不小,不疾不徐,正好让所有人听的清清楚楚。
这话一落,便有人指着花景耀道“难不成,他就是杨寡妇赶出来的那个赌徒相公?”
“果然生的不错,只可惜如今却断了一条腿……”
“他不是说,和父亲从青州来投奔兄长么?怎么又成了杨寡妇的相公?”
“你们不知道吧,这个花景耀原本也是个读书人,被鹿鸣书院除名了,然后又攀上了杨寡妇——”
这你一言我一语的,一会儿就把花景耀的底儿给掀了。
花景耀站在那里,本来还在假装拭泪,这会儿却是恨不得有条地缝钻进去,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便跟那调色盘似的来回变。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偌大的京城,还真就有人知道他的底细,且还知道的这么清楚,且在这里翻了出来。
林宝儿在一旁见他这反应,鄙夷的同时,看向花容的目光又不一样了,她这个小婶婶,果然不是一般人啊!
都说打蛇打七寸,这一出手,就把这花景耀的苦情戏给拆穿了。这几个人,根本就是小婶婶事先找来的。
周遭的人一听,对花景耀哪儿还有什么同情,更恨识人不清被他这可怜的样子给蒙蔽了。
花容见效果不错,接着道“伯父当初入赘杨家,却又偷偷在外面找了外室,更为了他们母子同杨伯母和离,按理说已经同我大堂兄没有关系了吧?”
“就算我同他娘合理,也是他老子!”花文宗梗着脖子道。
他这话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