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重阳,花容又委托安家进口了一批云锦,只是这时候,销量比起之前,已经有所下降。
毕竟,连着几个月倾销,许多人家里已经买了不少,当人数快要饱和的时候,这买卖的速度自然也就跟着慢了下来。
“王妃,咱们下次是不是要减量?再这么大批进口下去,只怕会造成库存的积压。”
心月同花容建议道,而今生意虽然不错,但总是要未雨绸缪。
花容却摇摇头,继续道“不能停,我已经写信告知安家,让他们每隔两个月进口一批。”
心月一听,吓得正要递给花容的茶碗都掉到了地上,碎成了几半。
两个月进口一批,王妃这是要做什么啊!做生意最忌讳的,就是积压库存。
安晚州接到信的时候,反应和心月差不多,心里一直揣摩着,花容这是打算做什么?
他不相信,花容真的会这么傻,明知道库存积压还一直进货,这就连刚做生意的小商人,也不会犯这样的错误吧?更何况,这个人是花容!
经历了几件事后,他对花容的能力已经深信不疑,深信花容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后手。
于是,一个劲儿的揣摩起来。过了好几天,他也没有想出花容到底为什么这样做!
是以,特特在信里问了,希望花容能够给他答疑解惑。
孰料,花容的回信里,只有简单的几个字——“请君拭目以待”。
“……”
安晚州那个郁闷啊,他这个人好奇,只怕真要想着这个问题睡不着觉了。
不过,让他比较安慰的是,就算是他们安家的大家主,对于花容这样的举动,也没能弄明白。
重阳节,皇帝在宫里设宴,特地将王爷一家也召进了宫,在鹿台上赏菊。
凤至抱着儿子,身边跟着媳妇,和领路的宫女一同走在通往鹿台的石阶上。其实这条路他熟的很,就算没人领着照样能上去。
鹿台很高,石阶据说有一千阶,从鹿台鸟瞰,整个京城风光尽收眼底。
喆喆还是头一回见这样的景致,乖乖缩在他爹怀里,安静地观察周围的一切。
若是发现什么以前没有见过的花鸟,眼睛便亮起来。
这一转眼,又是重阳了,花容想到那一年的插花比赛,如今还觉得好笑。谁又能想到,她和青岚还有洪雪娇,竟然成了好朋友。
等到了鹿台上,便见那些宫妃皇子公主的差不多都到齐了,也只差皇帝还有刘贤妃。
这几个月,刘贤妃越发的受宠起来,她是因着云锦重得了皇帝的宠爱,所以如今对云锦尤其的喜爱,几乎见见衣服都是用上好的云锦裁制。而皇上,每每见了,也会夸奖几句,表示一下欣赏。
是以,宫里妃嫔们更加追逐云锦,连带着这股云锦热一直持久不下。
花容心里挺佩服,景帝那也是演技派,夸起那些妃嫔来眼睛都不眨。一口一个爱妃的,其实有些个妃子,只怕已经想不起名字了吧?
等到了之后,凤至便将儿子交给花容,男女不同席,他自然是要到男子的宴席那边儿去。
“喆喆,看我给你带了什么?”
一个扎着宝带穿着红衣裳的小姑娘跑到凤鸣面前,小手攥着,笑眯眯地道。
今儿个青岚带着灼灼也来了,她们来的稍早了些,坐的比较靠前。
喆喆如今大了些,能说的话也长了不少,这会儿看着灼灼,配合道“是什么?”
他虽然年纪小小,却已经长了教训,若是不说话,眼前的人可不会甘休,磨到最后还是得妥协。是以,他如今也乖觉起来,不管灼灼做什么,配合着就是了。
果不其然,灼灼将手往他面前摊开,笑着道“饴糖啊,可甜了。”
她手里,果真是一块儿糖,想来是特地给喆喆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