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了,于心何安?
“爹老了,难道还指望靠银钱养老么?自然是要指望你和姑爷。”
花文远却不以为然,他留着银子,却看女儿作难,算什么当爹的?
花容见他执意如此,最后只好答应了。
三日之后,花文远坐着马车,直接进了王府。车上,放着一个半大不小的木箱子。
别看只是这么个木箱,里面却是他这大半辈子的心血。
等见了女儿,他这才小心打开,将里面的东西一一拿出来。
“这是几十张田产地契,还有酒楼铺子,还有这个印鉴,只要拿着到京城最大的钱庄,随时可以将银子取走。这些年利滚利的,大概也有三四十万两吧!”
花容傻傻地看着她爹,半晌才道“爹你才是真正的深藏不露……”
这么多银子,就算在京城,也能数的上名号了吧!老爹这隐藏的,实在是够深。
“这些,我本来是打算百年之后留给你,如今给了你,也不过是一早一晚的事儿。”花文远笑着道,见女儿以崇拜的眼神看着自己,多少有些得意,“当初若不是你娘想过平淡日子,还不止如此。”
只可惜,还没有过几年好日子,锦娘就走了。
“爹,你当初到底是做的什么生意?怎么会有这么多银子?”
花容实在好奇的很,若光是凭着丝绸生意,绝对不可能有如今的家底儿。
“贩卖丝绸,只是其中之一,当初爹在云泽国的时候,曾经建立了商号,名为陶然居。”
花文远想到当初在云泽国的日子,那也是他最为青春热血的时候。
“陶然居是爹你创立的?怎么可能——”
花容觉得,这简直是不可思议,云泽国最为有名的商人陶工,竟然是自己老爹?
据说,陶公可是难得一见的经商奇才,只是后来失去了踪迹,而陶然居也改名换姓,成了穆家商号。
“说起来,陶然居也不是我一个人建的,而是三个人,后来,我们之间因为生意上的事情发生了争执,正好你娘又思乡心切,我就带着她回了景国。”
花文远想到当年老友,难免唏嘘,也不知道那两个家伙如今怎么样了。
“爹你怎么从来没有提起过?”
花容如今听着,简直就像是天方夜谭。
“没事提这个做什么?你娘过世之后,我就更没了做生意的心思……”
花文远叹气道,就算有再多的钱财又如何,也买不回来一条人命。
花容这会儿才醒悟,怪不得当初老爹说买山头就买山头,说买庄子就买庄子……
欠条儿一箱子,从来不想着催债!
“姑爷那些产业,变卖了的就算了,剩下的就留着吧。”
花文远继续交代她道。
“好。”
花容乖乖点头,有了老爹给的这些,不用变卖产业也足够了。
皇宫——
景帝正在批改奏折,暗探来报,说是当初一直存在荣盛钱庄的那笔银子,今日有人来取了。
景帝登时来了精神,荣盛钱庄其实是皇室在京城暗中开办的钱庄,十几年前,有人在钱庄存了几十万两银子,这么大的手笔,自然引起了皇室的注意。
可是,那人存了银子之后,便再没有出现过。任凭皇室怎么查,都没有了踪迹。想不到,隔了十几年,这批银子的主人,竟然又出现了。
只是,等他看到传来的密报,但见上面写着“花文远”三个字,这就是那批银子的主人。
他总觉得,这名字似乎在哪里听过——“花文远……”
卫公公在一旁听了,连忙道“皇上,这不是王爷的老泰山么?”
景帝这才想起来,花文远是什么人物。当初,调查花容的背景时,上面自然也有花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