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之前,花容交代冷宫里的管事“若是娘娘有什么想吃的,就给她送来。生病了,就请太医……”
诸如此类,交代了一番,这才打算离开。
“你来这里,是因为心里不安么?”刘贤妃听了她这些话,冷不丁道,“因为你,云泽国有多少百姓挨饿受苦?”
来这里,这般作态,不过是想减轻心里的罪恶感罢了。
花容沉默了片刻道“若是两国开战,死的人只会更多。若死亡不可避免,那我自然要选择保全景国百姓,谁让我,是景国人呢?”
刚来到这里的时候,她没有归属感,可到了如今,她的亲人朋友是景国人,她的丈夫儿子都是景国人……
“呵呵,皇上因为我父亲是异国人,不肯让我孕育子嗣。可云泽国呢,却也是打着利用我的主意。凭什么,老天爷如此不公!”
刘贤妃说着说着,眼泪终于簌簌落了下来,她不明白,这到底是为什么!
这个问题,花容也无法回答她,可若是归结与命运,到底让人不甘心。
从冷宫出来,却早有老太监等在那儿,见了花容行礼道“皇上在御书房,王妃这就随奴婢过去吧!”
花容估摸了一下时辰,这会儿宴席也该散了,于是点点头,跟着那老太监,朝着御书房的方向走去。
等到了御书房,却见凤至也在,两兄弟正在那儿说话。
皇上看到花容,示意她坐下,这才道“去见了刘贤妃?”
说起来,皇帝对刘贤妃已经十分仁慈,以她的罪名,说是通敌卖国也不为过,这可是满门抄斩的大罪。可如今,却只是将她打入冷宫,算是轻的了。
“是,她——”
花容想到临走前刘贤妃绝望的表情,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同皇帝说才好。
“算了,不提她也罢。”景帝摆摆手,本来呢,他把这夫妻两个叫来,也是另有要事。
凤至在一旁默不作声,只是倒了一杯茶给媳妇递过去,宴席上,花容确实喝了几杯。
花容乖乖接过茶,浅啜一口道“皇上这里的茶,也是一等一的好!”
景帝见她半眯着眼,一副陶醉的表情,好笑道“行了,走的时候,让卫公公给你准备着。”
这丫头,分明就是拐着弯儿的,同他讨茶喝呢,这胆子倒是越发的大了。
花容听了,立刻一本正经地道谢,不是她多喜欢喝茶,这茶滋味如何她如今也只能喝出个大概来。倒是老爹喜欢喝茶,带回去给他也是好的。
这可是贡茶,寻常人可喝不着。
“你那一批云锦,打算怎么办?”
皇上这会儿才说到正题,当初他同卫公公说,不会亏待了花容,这也不是白话。
“莫非,皇上您有什么好法子?”
花容一听景帝这话,眼睛立刻就亮了,毕竟,那么多云锦,几乎抵得上景国半个国库的银子了。
若非如此,云泽国又岂会如此“轻易”的上钩?
这些银子,可是她这些年的家底儿,以及凤至所有的身家,最后还有老爹那一份儿,那可是大头儿。
本来还以为,这银子算是打水漂了,可听皇上这话里的意思,难不成还有希望?
“看看你媳妇,可是掉到钱眼儿里了。”景帝开玩笑,后又正色道,“先前朕给皇侄的牌子,你们可收好了?”
花容连连点头,当初儿子抓周的时候,抓到了一块儿奇奇怪怪的牌子,虽然不知道有什么用,可那毕竟是皇上送的,自然要小心保存。
“当初,你同刘贤妃说,海外还有许多小国,可还记得?”
景帝只是这么一问,自然知道牌子定然好好儿的。这接下来的话,才是重中之重。
“难道,还真的有?”
花容激动地站了起来,当时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