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个小兔崽子,翅膀硬了是不是,你以为你手里的猎枪就很厉害?你知道刚才趴在院墙之上的东西是什么吗?你现在要是出去了,别说你手里的是猎枪,就是他妈当年胡子爷的迫击炮,也他妈不好使,别说你自己不好使,咱们他们一家子都得让这些东西咬死……你……你上去,你上去给老子好好看看,那东西是个啥……”说着老老沈头冲着屋门顶上的门窗一指。
要说在东北农村,当儿子的挨了老子几个嘴巴那根本不叫事,谁家的老子不揍人,谁家的小子还没挨过自己老子的揍啊?老沈头心理憋气倒不是因为那两个嘴巴,而是因为老老沈头根本不把自己当回事。眼看着这倔脾气劲儿上来的老沈头,老老沈头当即一把揪住了老沈头的耳朵就往凳子上拎,老沈头吃痛立刻爬上了凳子,踩着踩着凳子凑到门窗边上一看,只见院墙地下确实有一只黄皮子已经被刚才那只箭扎了个透心凉,可就子老沈头匆匆一瞥之际,只见又是一只体型异常的黄皮子出现在院子中,此时院子里已是一地的鸡毛,很显然这一窝鸡已经成了这些黄皮子的腹中美餐,见到这一幕老沈头诧异的说道“爹,你刚才那一箭,没射中?”
老老沈头一把将老沈头从凳子上拉了下来,道“没射中?你没看将院墙地底下那个黄皮子吗?老子一箭扎了它个透心凉……”老沈头又道“爹,那是你,射错了?”老老沈头又道“错了?院墙之上就他妈那一只黄皮子,老子能射错了,那眼神得多差劲?你跟老子过来……”
老老沈头带着老沈头又回到了炕上,透过窗户指着院中的那只体型异常的黄皮子道“你好好看看,这些黄皮子是在干嘛?你再看看那只黄皮子,有什么不同没有?”老沈头闻言向院中看去,只见院中的一大片黄皮子正在有条不紊的啃食这十来只鸡,只把老沈头看的是一阵心疼,道“他妈的早知道便宜了这帮畜生,倒不如昨天支口大锅全给炖了……”老老沈头闻言怒道“老子让你看什么呢?就知道心疼那几只鸡,那几只鸡值几个钱?你看看,咱们自家的鸡也就十来只,院子里的黄皮子少说也的有三四十只,三四十只分食十几只鸡,明显狼多肉少,这些黄皮子可是一群畜生,怎么会这么有秩序的吃鸡呢?你再看看那只体型异常的黄皮子,它面前的那只鸡明显没有其它的黄皮子敢打主意,这说明了什么?你还看不出来?”老沈头道“爹,我早就看出来了,那只黄皮子就是它们的头狼……”不等老沈头说下去,老老沈头猛地在老沈头脑袋上敲了一下,道“放屁,那根本就不是一只黄皮子……”
距离沈家屯最近的一座村镇叫做小王庄,小王庄里有一位十里八乡颇有名气的先生,当地人都尊称其为云岭大先生。因为小王庄和沈家屯同建在一片山脉之下,从沈家屯和小王庄远远的向山中望去,只见一片云雾飘渺的山岭时隐时现,村民懂得药理的人时常在这一片山林中采集药材,便将这一片山岭唤做云岭,久而久之云岭这一词也变成了一个当地地域比较广阔的代名词,尊称其云岭大先生,说的是此人的本事在云岭这一嘎嗒地界乃是首屈一指的大先生,时间久了大先生声名在外,世人便常以云岭大先生相称,其人真实姓字名谁却无人提及了。云岭大先生不仅通晓医术,而且颇懂一些鬼神之术,十里八乡谁家若是有了白事,能请到云岭大先生来家看上一眼,那真是有了大面儿了。二虎子赶到小王庄的时候,正是万家灯火饭菜飘香的时候,二虎子见到大先生后立刻将沈家书信递了上来,沈家那可是这十里八乡的一户人物,大先生看罢书信,一把将二虎子那只握着红封的手推了回去,拎着自己随身携带的小木箱,晚饭也顾不得吃跟着二虎子立刻动身向沈家屯赶来。
沈家屯距离小王庄也就二三十里路程,两家村民平时也素有往来,沈家屯和小王庄之间的这条小路,二虎子和这位赫赫有名的云岭大先生不知道走过多少遍了,要说是他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