僧身前的五六个精壮汉子还真的就拿范大海没辙,没出十几个回合就见范大海伸手抢过一名汉子手里的火把,拳打脚踢外带抡着火把,五六个空有一声气力的汉子顿时被范大海打的东倒西歪叫苦不迭,此时的范大海那是越打越来劲,眨眼间五六个汉子倒在地上哎呦呦的惨呼起来。
当瑟僧见状忽然脸色一变,猛地一把将身上的藏袍撤了下来,露出了一身精壮的腱子肉,当瑟法僧挥舞着双掌续拍了几下,大喝一声猛地扎出了一个马步,冲着范大海挑衅一般的挤了挤眼睛,似乎是让范大海可劲儿的在自己身上招呼,范大海能吃这一套吗,当下也是“哇呀呀”的怪叫了一通,挥舞着掌中的火把迎头就砸了下去。蓦然间范大海只觉一阵巨大的力道反震了回来,眼前火光一闪的工夫火把当即断为两截,烧的正旺的火焰直接被震得粉碎,化为一片火星四下而散,当瑟僧似乎并不惧怕这滚烫的火星,只是微微晃了晃脑袋,也不去理会身上散落的残碎灰屑。
范大海被震得到退了数步才稳住身形,伸手搓了搓手腕道“诶呦呵,兀自贼秃驴长了好结实的一身驴皮,还真有点刀枪不入水火不透的意思,看这架势老小子你是练过金钟罩铁布衫十三太保的横练儿啊,我他妈让你搁这嘚瑟……”说罢范大海朝着当瑟僧猛地又冲了过去,抬腿便向当瑟僧腹部下丹田的位置猛踢了过去。范大海以为凭借自己这一脚的力道,踢不死这个贼秃驴至少也得给他来个跟头,可是这个夯货想错了,这一脚踢在当瑟僧身上好似踢到一块钢板一样,震得范大海的脚面一阵生疼,倒退了数步之后忍不住翘着脚喊了起来,这一滑稽的场面顿时惹得众位大汉哈哈大笑起来,当瑟僧冲着范大海讥讽一般挤了挤眼睛,表情之中极尽羞辱之色。
范大海见状不服气,当即打算继续冲上去拼命,却被一伸手拉了回来,见到出手范大海也只好悻悻的退在了一旁,摇头晃脑迈着四方步吊儿郎当的向当瑟僧走去,这样子分明是一个游园逛景招蜂引蝶的登徒子,又哪里像是一位临阵迎敌的战士?当瑟僧也像刚才那样冲着挑衅了一番,却没有轻易出手,围着僧绕了一圈打量了片刻,随即才伸出一个手指在僧身上轻轻的戳了戳,指尖触及僧身上的皮肉时仿佛戳在钢板一样,登登硬的顶的指尖微微发疼,一脸沮丧的后退了两步,冲则僧躬身施礼道“僧,咱们远日无怨近日无仇的,不知道你们将我们弟兄围在这里意欲何为?”
当瑟僧闻言哈哈一笑,站起身来双手合十冲着还了一礼,道“两位虽然年纪不大,但是看上去绝对不是善茬子,不知道二位来我们康巴村有何贵干?”不卑不亢不软不硬的答道“途经此处,借宿一晚,明早便走……”
“哦?这位小扎西,本法僧不敢说洞悉天下,但是你们二人也绝瞒不过我的眼睛,若是常人,见到这个阵仗,早就吓得屁股尿流了,你们却胆大包天,一出手就伤了我门下弟子,不知道这笔账该如何清算?”
“哈哈哈哈……”闻言也是哈哈一笑,道“不错,我这位朋友确实揍了你们几个不成器的贼秃,不过有道是冤有头债有主,盐打哪儿咸醋打哪儿酸,所谓恩怨总有个头绪,我且问你,这位洪卡小兄弟犯了哪家的王法,你又是哪一家的衙门,有什么权利打伤洪卡?”
当瑟僧闻言点了点头,道“哦,原来是为了洪卡,话说你们是过路的,既然是过路的,又怎么知道此人名叫洪卡,又如何会替他抱打不平,实话实说还则罢了,要是口出诳语欺瞒我等,恐怕今天你们可走不了……”
打小就不是个吃亏的主儿,当年在贺兰山缺面对千里驳龙驹的时候都不带认怂的,岂能被眼前这个贼秃吓倒,当即也是微微一笑,道“当瑟僧,就说你是真活佛,那也得遵守国家的法度,怎么,我就不信你当瑟僧身子再硬,还能挡得住一溜烟的枪子儿……”
当瑟僧闻言脸色陡然一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