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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白无常似乎根本没有在意前来观阵的柳相如和周博文,冲着身边两个阴兵一使眼色,这两个阴兵当即点了点头,直向屋中走去,来到门前可不答话,身形慢慢的变得虚幻起来,试图直接穿门而入。
眼看着这两个阴兵的身形慢慢的变得透明起来就要穿入屋中,静谧的黑夜中冷不丁传出“砰砰”两声闷响,紧接着又是两声惊呼,周博文闻声一怔,抬眼再看之时只见两个人影倒着就飞了出来,似乎是被人从屋中打出来一般,直接滚落在地。
两位阴兵狼狈不堪的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屋门忽然“嘎吱吱嘎吱吱”慢慢的打了开来,就在屋门全部打开之后,柳相如只觉眼前一亮,“突”的一声屋中忽然亮起两只惨白惨白的烛火,借着这惨白的烛火看去,屋中的正堂之上挂着的正是一个老太太的黑白照片。
对于柳相如和周博文来说,像这种阴魂死鬼甚至有了些道行的鬼王根本不在话下,他们二人久经大敌,遇到比这些东西厉害的东西多了去了,不过碍于赌斗的胜负,柳相如还是一脸凝重的看着院中的情形,周博文见状忽然笑了起来,干脆一屁股坐在墙头之上,晃悠着两条大粗腿,轻声给大师兄柳相如讲起了当年龅牙哥的遭遇。
小胖子知道此时情况紧急,当下也是长话短说,只挑重点捞干货直给,柳相如边听边注意着院中的黑白无常二位神君,工夫不大也听了个七七八八。
蓦然间只听一阵个儿个儿个儿个儿的笑声传了出来,在这空无人烟荒废已久的院子中显得格外瘆人,那几个阴兵将闻声当即下意识的后退了几步,黑白无常二位神君也是紧紧地攥住了拘魂索和哭丧棒,圆睁二目直向屋中观瞧,这一阵瘆人的笑声未毕,忽见惨白的烛火猛地爆了几爆,正堂中那张破旧的太师椅上忽然出现了一个身着大红寿衣的老太婆,这个老太婆看上去年岁不小,满头银发披肩,脸上的褶子快赶上脚后跟上的皴了,脸上虽然皱纹堆累,但是一双小眼睛却是异常的明亮,比起夜空中的朗星也差不多少,老太太冷笑着看着院中的黑白无常二位神君,双腿一晃居然盘膝坐在了太师椅上,两只尖尖的被缠了一辈子的小脚显得格外显眼,左臂自然的靠在扶手上,右臂轻轻一晃之间,一根长长的烟袋锅赫然出现在掌中,老太太张嘴使劲的嘬了嘬烟嘴儿,烟袋锅中猛地一亮,一缕淡淡的青烟慢慢的冒了出来。
见到屋中正主出现,黑白无常再次晃动掌中的拘魂索和哭丧棒,两大神器当即发出一阵“哗楞楞”的脆响,五个阴兵将当即纵身而出,站在黑白无常二人身前,整齐划一的晃动单掌直向太师椅上的老太婆抓去,顷刻间五条黑漆漆的锁链便冒了出来。
端坐在太师椅上的老太婆根本没将这五个阴兵将看在眼里,等到这五条黑黢黢的锁链袭到面前之时,冷不丁只见老太婆一抖手用掌中的烟杆儿横着就是一划拉,只听一阵“叮叮当当”的脆响,这五根黑黢黢的锁链直接被弹了回去,五个阴兵将站立不稳顿时噔噔噔噔倒退了数步才稳住了身形,坐在太师椅上的老太婆眯缝着小眼睛看着院中的黑白无常,一开口便是一阵沙哑的声音“老太婆寡居深山,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是哪一阵香风把二位神差吹了过来,难不成要找我老太婆的麻烦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