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直接将院门吹开,门口处的那顶黒轿子弥漫出一片淡淡的黑色雾气,伴随着黑色雾气慢慢升腾,轿帘逐渐的被掀了起来,周博文和沈佳宜对视了一眼,二人同时往轿中一看,只见轿中乃是一片黑漆漆的雾气,根本看不清半点人影。
这时一声浑厚的声音传了出来“黑白无常二位神君休要担惊少要害怕,本判官到了……”话音未落黑色大轿周围的黑色雾气顿时剧烈的升腾起来,紧接着从轿中忽然窜出一个影子直向院中而去,周博文和沈亦白根本没有看清楚此人的身形着法,此时这个黑色的人影已经站在了院中,二人抬眼再看,只见这个黑漆漆的人影周身上下弥漫着一层厚厚的黑色浓雾,似乎有意遮挡着此人的相貌,端坐在太师椅上的老鬼婆看罢多时,忽然个儿个儿个儿个儿冷笑了数声,道“老不死的,我听说你早就死了,没想到还混上个判官,怎么,难道说你也当了黑白无常的走狗,想跟老身动动武把抄么?”
老鬼婆说罢,这个浑身上下弥漫着黑色雾气的影子开口道“老鬼婆,休要胡言乱语,本官现为地府冥宫的判官,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本官并不打算跟你动手,只要你归还黑白无常二位神君的拘魂索和哭丧棒,这一片云彩就散了,只要有我在,你跟我们下去,阎君大人必定不会难为与你,黑白无常二位神君跟某素有交情,也一定会不计前嫌……”
“哈哈哈哈……”端坐在太师椅上的老鬼婆闻言忽然哈哈大笑起来,笑罢多时又道“我说老死鬼,这么多年了,你还是这一幅自高大大自吹自擂的样子,都是千年狐狸,你在老身面前讲什么聊斋?想要回拘魂索和哭丧棒不难,总不能单凭你上嘴唇一碰下嘴唇,老身连个嗑崩儿都不打就还给你了,这要是传出去,知道的是你们地府冥宫的判官以大欺小,不知道的还以为老身没有能耐,怕了你们这些闫老西儿的走狗……”
“老鬼婆,你究竟要怎么样才能归还拘魂索和哭丧棒,难道非要本官亲自动手不成……”
“怎么,黑白无常那两个小猴崽子没有告诉你么,不伸手想要回拘魂索和哭丧棒也不是不行,简单的很,只要黑老七和白老八没人轮流在这里陪老身十年,白天给老身洗洗衣服做做饭,晚上给老身倒到洗脚水暖暖被窝,十年之后我自会放它们离去……”
“你……你狂……”
“怎么?老鬼头,你吃醋了,嘿嘿,要真吃醋了,早干什么去了,现在你我都是这样一把年纪了,你还吃什么干醋啊,实话告诉你,老身现如今口味变了,你这种好似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的货不合老身的口味,老身看黑白无常二人正合适……”
“你……你找死……”
老鬼婆闻言脸蛋子猛地一沉,道“老鬼头,怎么,你也想给老身倒到洗脚水暖暖被窝么,晚了,晚了,你给我滚,滚……”
坐在墙头上看眼儿的周博文和沈佳宜听到这里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一声轻微的响动顿时引起了那个老鬼头的注意,老鬼头脑袋一歪,刹那间院子里变得四寂无声,静的有些瘆人,黑衣老鬼慢慢的转过身来朝着墙头之上的二人看去,周博文见到黑衣老鬼的时候忍不住打了一个激灵,一般的黑衣蒙面人裹得再严实,至少还会留下鼻子眼睛三个窟窿眼儿,可眼下这个老鬼头从上到下居然是一袭黑衣遮面,鼻子透气口不留也就罢了,就连眼睛的位置也被遮挡了起来,周博文下意识的打了个激灵的时候,却听身边的沈佳宜喝道“诶我说老鬼头,你怎么裹得那么严实,敢不敢把面具摘了,让本姑娘看看你的庐山真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