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阴别离说话的间隙,宗明老道赶紧的插了一句。
“屁的掌门人,孙贼,你就是个老骗子,这个老骗子布完法阵,掏出五根香火来在阵中点着了,不多时只听‘轰’的一声闷响,法阵中的香火忽然断了开来,再看的时候,只见阵中的五根香火长短不一,正是三长两短的样子……”
小胖子周博文闻言笑了起来,道:“那下面的事情不用说了,我知道了,这个老骗子是不是说,这山洞里面的东西不一般,现在不适合进去,必须等到特定的时间才可布阵进山洞救人,要不然进去一个搭一个……”
“不错,正是如此……”
阴别离说罢微微一顿,继续道:“当时我们以为这个老骗子真是世外高人,当下便听了他的话,下山赶回了店里,接下来的几天,这个老骗子独自一人进山,每一次都空手而回,他总是说时候不到,不能着急,人命关天,我能不着急么?于是有一天我就暗中跟着这个老骗子,看看他到底进山看什么去了……”
“昂,我知道了,看来这个老不死的,背着你们自己进山,把山洞里面的东西给独吞了……”
“小兄弟,这一次你可就说错了,这个老骗子他这几天根本就没有进山,溜溜达达的到了城南,去摆摊子算卦蒙人去了,我们武功县的城南,比起其他地方来要穷一些,开发的比较晚,大多数还是那种城中村,这个老小子找个城中村,坐在村口就开始摆卦摊,刚开始我还以为是这个老骗子有什么高超的手段,后来我才发现,这个老骗子专挑那些个中年妇女看相,抓着人家的手就不松开,尤其是看着村里的那个陈妇道还有几分姿色,非说人家今年有桃花运,半年之后保准生个大胖小子,当时人家就不干了,抓着这个老骗子就打……”
这番话直说的叶仙童和小胖子周博文笑了个前仰后合,这个时候邋遢老道急道:“我说小猴崽子,你他妈说话过不过脑子,城中村那是什么地方,里面什么人没有啊,再说那个陈妇道,她那个岁数那个长相,怎么的,还愁找不到下家?”
“放你娘的狗臭屁,人家陈妇道那可是十里八乡的正经人,老爷们是开大货的,有一次送货遇到了大雾,车子直接就开到山沟里了,等到找到人的时候,脑浆子都晾干了,这些年来,陈妇道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一心一意伺候公婆……”
邋遢老道闻言笑嘻嘻的道:“老猴崽子,我说人家城南的事情,你怎么知道的那么清楚?一个妇道家家的,一没有文化二没有手艺,靠着家里那几亩薄田,一年下来累死累活的,能挣几个子儿,还得照顾两个瘫在炕上的公婆,要不是他那个死鬼走得早,老两口也不至于瘫在炕上,幸亏这小两口还没有孩子,要是再有个孩子,累死这娘们,也养活不活这一大家子人……”
“你……”
“你什么你,我说小猴崽子,你刚才埋汰爷爷半天了,爷爷一直不跟你一般见识,没想到你居然暗中跟着爷爷,还摸到陈妇道家去了,我问你,陈妇道他们家你见过没,那个小洋楼盖的不赖吧……”
“老骗子,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人家的钱那是干干净净的,是他那死鬼的抚恤金……”
“待着你吧,一个干个体跑大货的,谁他妈给你抚恤金啊,再说了,就算是有人给,一个妇道带着两个瘫子,盖那么气派的洋楼干嘛?他是给谁盖的?再说了,抚恤金能算有能有多少,够盖楼的吗?还有,你看看村里人,谁家的老娘们不是黑不溜秋的,为什么只有她陈老蒯细皮嫩肉的?”
“你……你这是胡搅蛮缠……”
“小胖子,爷爷我不爱跟这傻缺说话,这么多年过去了,原本以为你们能自己琢磨明白,没想到到现在你们还蒙在鼓里……”
周博文闻言嘻嘻一笑,忽然冲着阴别离道:“阴老板,您的那位师傅,就是玄真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