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昕涵脸色一白，“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你现在根本没有见过你那个养父，更别说知不知道他在哪里工作了，你的那个养母的确是李彤，你知道她的身份，但是你不知道她究竟做了什么事，对吗？”聂晓辉拍着桌子，“刚刚你回答我的问题的时候，眼神飘忽，四肢僵硬，双脚朝着门口的方向，说明你对我问的问题特别的反感，甚至说想要逃离这里。”

聂晓辉顿了顿，“从这些地方可以看出，你，在骗我。”

孙昕涵的冷汗落到了鼻尖上，“你不要再开玩笑了。”

“是不是开玩笑，你自己心里清楚。你都已经露馅到这个地步了，还是不肯跟我讲实话吗？”聂晓辉打开笔录本，“有没有听过两个词叫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如果说这件事情跟你有关的话，别说回楚氏集团了，你连你的家，孙家都回不去。”

孙昕涵一拍桌子，“你别以为威胁我，就可以让我说假话！再说了，就算李彤她真的做了什么事情，跟我又有什么关系？我只是她的养女，又不是帮她做那些事情的人！”

“怎么，现在终于愿意承认，她是你的养母了？”聂晓辉笑道。

孙昕涵脸色一黑，“你骗我！你故意套我的话是不是？”

“是不是套你的话，已经无所谓了，反正现在你已经把事实告诉我了。”聂晓辉拿起笔，“说说吧，你都知道些什么？坦白告诉我，我可能还会帮你。”

“别想了，我什么都不会告诉你。再说了，我是真的失忆了，如果你不相信的话，那我也没办法。”孙昕涵干脆抱起手臂躺在椅子上，反正她都这么天不怕地不怕了。

“好啊，既然你说你失忆了的话，那我就找医生帮你检查检查。正好我刚才从医院回来的时候，顺带捎了一个医生，让他进来给你看看，或者说带你去医院拍拍片儿，看看你到底是不是真的失忆了。如果是真的话，那我们也没办法，只能把你好好的送回楚承慕那里，但是如果你没失忆的话，不好意思，真相也会公之于众的，你觉得楚承慕会喜欢一个满口谎言的女人吗？”

聂晓辉说罢就站起身要走，孙昕涵赶紧拦住了他，“等等！”

孙昕涵站在聂晓辉面前，“我可以告诉你我知道的所有事情，但是你不准把这些事情告诉楚承慕。”

“哦？为什么？你会给我什么好处？还是说你根本就没有失忆，你怕我告诉他之后，会让他在心里对你有一个极差的印象？”聂晓辉坐回椅子，“说说吧，让我看看你的证据有没有用。”

“那你先答应我，不准把我说的事情告诉楚承慕！”孙昕涵不依不饶。

聂晓辉无奈地点点头，“好，我答应你。如果你还不相信的话，要不要我白纸黑字给你写一张？”

孙昕涵摇摇头，“不用了。只是如果让我在他那里，听到一句关于我今天所说的话，我就让你付出相应的代价。”

“好啊，”聂晓辉转转笔，“我答应。”

孙昕涵坐回聂晓辉对面，“说出来你可能不相信，在我跟左晖坠海之后，我被人救了，而他，溺死了。”

“救我的人，你知道是谁，就是李彤。”孙昕涵喝了口水，“她把我救上了岸，还把我送到医院里进行了医治。”

“那你有没有见过她的真实样貌？”

孙昕涵摇摇头，“没有，她每次都是戴着人皮面具跟我见面。问到她为什么要救我，她也不会告诉我。”

“她为什么没救左晖？”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可能是因为，人品问题吧。”孙昕涵甩了甩头。

“除了她，还有没有其他人救了你？”

孙昕涵想了想，眼底略过一丝不可察觉的光，接着摇了摇头，“没有，除了她没有人救我。”

聂晓辉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