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真的？”郑老夫人眼睛瞬间变亮，笑意加深，忽然想到一件事，“啊，那我去叫人把那些补品泡上，明天给你煮汤补身体，不说了，我先去叫人。”

转身小步伐走出去，惹得郑高原发自内心的一笑，奶奶真的是很能温暖到他。

过来没多久，门又被打开，旋即门被打开又关上。

郑高原听声以为是奶奶又回来，朗声带笑，“奶奶，又怎么”眼底闪过一抹错愕，“爷爷？”

郑老爷子对他很好，但很多事时候都是他主动去找他，他说的事他都答应，都配合，也因如此，他知道他的本性却猜不透他要做什么。

“孩子。”郑老爷子一步一步走向他，谓叹。

老眸突厉，锐利带着探究的视线在他身上扫射，“你突然要求进公司，是为了什么？”

“没什么。”郑高原语气淡淡，飘忽不定的心思。

“郑高原！”郑老爷子语气再次加重，心中对他有亏欠，很多事情都由着他胡闹，多荒唐的事情他都替他兜着。

玩乐赌博被爆出，甚至被捉进局子，他都捞他出来，多的是嘴上教育，鞭打教育屈指可数，比老二家那几个小孩打得还小。

比他乖却被打得多，哪个小孩都有怨言，而他还是把心偏了。

郑高原依靠在窗台上，单脚曲着，对于他的呵斥毫不在乎，眼尾一撩，嗤笑道，“不会闹什么事的，放心。”

“你这副样子，你觉得有说服力吗？”

“那就不要帮我进公司啊。”面带笑意，有恃无恐。

“你。”郑老爷子被他气得面色涨红，胸口不断起伏，呼吸难畅，只有用力锤才得以缓解。

郑高原眼眸动了动，“没其他事的话，请您回去！”

老人家瞪着他，也只能瞪着，骂也骂不过，打他，他倒是不还手，一声不吭，他看着心疼。

所有的愤怒都化作一声叹息，在空荡的房间飘浮，叹尽自己的无力。

罢了罢了，终是欠这个孩子的，能还则还吧。

凄凉颓力的背影，阑珊的步伐。

郑高原盯着老人忧伤的背影，有那么一瞬间心酸和不忍，但很快就被扑面而来的仇恨，想到父亲意外死得不明不白。

还有他的母亲那根本不是思念成疾而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