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高原冷着一张脸,把视线落在江抿里身上,看的时间有点长,江抿里心里发毛,露出僵硬的笑,“大少,您看着做什么?”
“你不会有那种情况,放心。”怼完他,面无表情往前走。
江抿里“?!”什么!是在说他不会有人拿他的照片露出花痴的表情。
急忙跟上去,身后又突然响起李棋雨癫狂笑声,江抿里惊恐回头,然后更加快步离开。
算了算了,没有这样的人对他花痴,那可是万幸。
可是,他怎么觉得心气不爽?
算了算了,保命要紧。
夜晚,欢乐小区。
灯光把郑高原的影子拉得长长,站在楼下抬头看,那一间已经熄灯的窗户。
神色眷恋。
一天都没见过她了,也没和她说过话。
好想抱抱她,好想听听她的声音。
这种日子何时能到头。
他不是没有察觉,反而比其他人感觉更强。
时时注意她的人怎么会没发现异常,极力表现自己的开心,努力转移自己的注意力,殊不知在她不知不觉中,把那种情绪紧张敛在眼底。
她应该是第一次这样压抑自己的情绪,才轻易让人察觉。
真担心她把这技能运用熟练,那样,他真的要烦恼了。
一直望着的窗户突然亮起,郑高原瞳孔微微惊讶收缩,立马躲进里面。
许悠悠按照平时睡眠时间去睡觉,一闭眼睛全是那天被关进小黑屋的情景,然后扑面而来的痛感,难受,压抑到快喘不过气来。
尝试喝牛奶,没有用。
再次起身,开了一瓶酒,想看着外面的星空和夜色,吹吹冷风。
便披着毛毯,打开落地窗户,走出去,将酒放在桌面,而自己手拿高脚杯站在阳台围栏边上。
客厅那边也有一个大的阳台,她房间外面有个小阳台,但她很少出这里,同一个方向,当然会选择大的一边。
眯着眼眸,吹着凉爽的风,发丝拂面,品着酒,这酒还是郑高原送来的酒,度数不高,很适合女人喝的酒。
楼下,郑高原躲进楼底下,跑得太快,呼吸不畅,捂着心口,心有余悸,差点被发现。
旋即又一副失落黯然样,前几天还和她亲密无间,现在还拍她见到他,不是不能和她见面,只是担心她在他面前演戏。
总有人一直出现阻挠,陷害。
脚步骤然一停,懊恼拍额,他真是大意,本以为拍江正言两兄弟去把那人的地方占领,倏忽他现在出了自己外还有悠悠,比起对付他,还不如对付自身没有攻击力的悠悠。
可恶,因为他的关系,叫人盯着许悠悠,时刻汇报已经是极限。
得赶快揪出那个引起这些事的主导人才行。
转身跑出去,他离开的身影被许悠悠看见,望着他离开的尽头,久久回神,眼底沉郁,手中的酒杯翻转落地,崩裂开来,玻璃碎片划破许悠悠脚踝,酒液蔓延在地上,与碎裂的玻璃渣融合。
许悠悠盯着地上失神好久,神志晃悠走进去,伤口处随便贴两张创可贴,然后窝在沙发上,抱着腿,侧着躺,睁眼到天亮
两天后,李家得到消息,李棋雨在西郊一处仓库里,他们马不停蹄去解救她,将她迅速带离仓库,
车内,李夫人抱着李棋雨痛哭,“我的宝贝女儿啊!你怎么成这样样子了啊。”
李棋雨目光呆滞,嘴里无限循环的说着,“阿原,不要讨厌我,阿原,不要讨厌我。”
“什么?阿原是谁?”李夫人捧着她的脸,心疼的询问道。
“阿原,不要讨厌我,阿原,不要讨厌我。”李棋雨眼睛失焦,嘴里一直念念叨叨。
“怎么办啊,我就那么一个女儿,怎么会成这样啊~~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