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晚上已经吐过了,也没什么可吐的了,只能是一口接一口的酸水。钱瘸子害怕被人撞见,打着手势让路大赶紧把她拖进杂物间。
路大犹豫吗一下,轻轻拍了拍黄豆的肩膀“走吧。”黄豆抬头看看路大,又看看不远处指手画脚的钱瘸子,抹了抹嘴,主动走进了杂物间。
她还不想死,现在就是从大船上跳下去,她也游不到河岸。只能走一步看一步,最糟糕的是她应该要来月信了,底裤上都有了隐约的血迹。
进了杂物间,也不知道是路大忘记了,还是特意的,他没绑她,只是锁了门就跟着钱瘸子走了。
到了中午,路大又抽空进来一次,给了黄豆两个馍,一个装水的牛皮袋子。
黄豆看着这个男人有点发愣,研墨叫他来的?看样子不像。他认识自己,那也不可能,起码黄豆就没见过他。
不管了,吃吧,反正大不了是个死。黄豆拿起馍啃了一个,她不知道这个路大还会不会给她送吃的,只吃了一个,另一个揣进怀里收了起来。
水她也不敢多喝,不是不渴,只是喝多了还要去净房,看情况暂时她也去不了。只能润润喉咙,等到了晚上再看了。
天黑了又亮,亮了又黑。中间路大趁饭点带她去了两次净房,又给了她一个馍。看样子,这馍是路大省下来给他的。
第二天下午下起了雨,雨水啪啪打在甲班上。雨太大,夜里船只能靠在了码头休息一晚。黄豆抱着胳膊正半梦半醒,忽然听见外面传来开门声。
这么晚,谁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