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宁嘤嘤哭泣开,良久止住泪刚要说什么,徐长逍却侧过身子看向后方。
只见又一人驾马出列,当看清这位后来之人,徐宁的隐忍变成了“哇”一声哭出来,今日见着父王也就罢了,居然连父皇也来了。
多年不见,记忆中的那位父亲鬓间更添许多白,当年她与妥格离京后,宫里发生的事徐宁后来知道了。晓得了那些个徐宁想回京,后来听说父皇不但收拾了刺客,还扫清了一切,知此消息后,徐宁才把所有为父皇的担心放回肚子里。
永昭帝拉马停住,长大的女儿确把他惊艳住,将徐宁打量阵阵,永昭帝面色不佳,口气也很硬地道“宁儿,你就是这样对待我和你义父?当年留下一封信就那么走了,你觉得你对得起我们么?”
永昭帝口气硬脸也青,但见长大后的女儿长相那般像红玉,永昭帝的脸黑口气硬实际上全是无尽的牵挂与担心。
徐宁朝马上之人跪倒,“女儿不知两位高堂会远道而来,女儿本想等有机会了回京去拜见两位高堂的,却叫二位爹爹为女儿担心,是女儿不孝。”徐宁匍匐在了永昭帝马前。
永昭帝缓和脸色,他也翻身而下,弯腰把徐宁扶起来。
当年身高才在自己胸前的小女娃目下长高了一大截,望着泪水溢不停的女儿,永昭帝一把将女儿揽入怀,抱着女儿老泪纵横开。
大帐门口的涂布可百姓听明白了,来的这些人是王妃的父亲与义父,王妃乃大梁公主他们都知道,若这两位是王妃的父亲和义父,那岂不是说,大梁皇帝与齐王驾临草原。
大梁对于多数涂布可人来说,是一个可想不可及的地方,今日能有幸见着大梁皇帝,涂布可百姓多数都对来人生出些许敬畏。
妥格倒不似子民们,说也对永昭帝和齐王生出什么样的心思来,这两位他本就认识。
妥格现在一个劲的想,他们来这里做什么?皇上与齐王不远千里跋山涉水而来,究竟是为恭贺他们新婚大喜的?还是为了来带走宁儿?瞧几眼被二人带来的那些木箱子,妥格静观其变。
徐宁与永昭帝还有齐王团聚过,一左一右搀扶着二人往妥格这边靠。
妥格当下贵为涂布可汗王,对于来人,他面子上还是很尊敬,明明瞧见了两位岳父大人眼底生出的刀子朝他身上射,妥格装作视而不见的朝二人拱手抱拳。只要他们不是来带走徐宁的,他愿意将他们尊敬到底。
徐长逍让开徐宁搀扶,面朝妥格隐怒道“好小子,隐藏我大梁多年,旁的事我就先不追究了,你居然敢拐骗皇室金枝,胆子不小呢。”
永昭帝也让过女儿搀扶,目视妥格,口气不善道“你隐藏陈王身边多年,我居然没看清你的真面目,还让你把我女儿拐跑了,你信不信我踏平你涂布可。”
妥格身后的人们惊,最先说话的那少年急了,就要上前理论,被妥格挥手拦住。
妥格站直,与两位岳父相对道“我承认当初我混入大梁皇室是有些心思,可我并没有坏心思,二位对我的所作所为,应该是看在眼里的吧。”
永昭帝冷哼,“我承认你没有做过违背大梁的事,但你拐走我的女儿,这就够让我把你千刀万剐的了。”
徐长逍也接道“若非这里有这么多人在,我们两个老家伙一定打的你小子满地找牙,让你知道知道,大梁公主可不是那么好骗的。”
妥格呵呵笑,“二位,公主我拐的已经拐了,我不光拐了公主的人,连公主的心也被我彻彻底底拐了来,你们把我千刀万剐也好,还是把我打的满地找牙也罢,但凡只要我擦破一点点皮,伤心的可是公主,你们忍心看着宝贝女儿伤心流泪?”
永昭帝、徐长逍对视,二人异口同声道“你小子敢威胁我们,还反了你不成。”
“这可是我的地盘,即便我涂布可与大梁无法比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