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嬷嬷这话一出口,原本还要顺着文羡鱼意思的薄雾,立刻改变了主意。
“小姐,嬷嬷说得对,况且是夫人派过来的,她是你的亲生母亲,是这个世界上最爱你的人啊。”
文羡鱼总是觉得不对劲。
以林雪岫的作风,怎么会让她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楼下,等自己呢?
“薄雾说的不错,既然如此,我们一同去谢谢母亲。”
陈嬷嬷语气一直十分平稳,带着老年人特有的声线“小姐,再过一会儿工夫,你们就能见着了,这会儿赶上去要谢,多小家子气?”
文羡鱼噗嗤一声笑了“嬷嬷多虑了,哥哥们是男孩子,兴许不愿意总待在娘身边,我是女子,总是愿意缠着娘亲的。”
“薄雾在前面走着,我有些话要教导小姐。”
薄雾是个实心眼的人,陈嬷嬷如此说,她也就当真走在最前头。
文羡鱼心里想着,陈嬷嬷可能有话要对自己说,哪里想得到,她一手掐住自己的脖子,一手捂住了自己的口鼻?
灭顶的窒息感坐实了她之前的担忧。
“你不要喊叫,只要你答应我就放开你的嘴。”
文羡鱼极其艰难的点头,双眼早就被生理泪水蒙住。
“你……你不是,陈嬷嬷。”
“我怎么就不是了?说,你究竟是谁?霜叶看到的胎记,是不是你提前作假,说!”
陈嬷嬷眼神凶狠,但文羡鱼也不是一件事情要所有人都知道。
“自然,不是。”
虽然现在痛苦得要命,但气势不能输。
“小姐?”
薄雾走出几步,没听着身后有什么动静,出声也不见人应,一转头,当即吓得她脸色苍白。
“来人啊!快来人啊!”薄雾一声吼,自己赶过去,死命扯住陈嬷嬷的手臂。
“放手啊!”
文羡鱼见此也开始反抗,虽说提不起多少力气,也一阵乱踢乱踹,手在陈嬷嬷掐她脖子的那只手上,抓出了好几道血痕。
“快来人啊!救命啊……”薄雾快哭了。
伺候小姐比扫庭院的活儿轻松不少,她常做的,就是给小姐穿繁重的衣裳,梳头,就连洗澡水,也是她们一人一桶打过来。
文羡鱼对此,美名其曰锻炼身体。
林雪岫原本想管这件事,文羡鱼这套说辞听得她云里雾里,见她坚持也只好作罢。
薄雾看实在拉不开,干脆一口咬住了陈嬷嬷的手臂。
陈嬷嬷没有防备,疼得惊叫一声。
文杉文彬两兄弟带人赶来时,文羡鱼脸色已经变红,只是陈嬷嬷一直没有放手。
感觉到文羡鱼的身体发软,陈嬷嬷还不打算松手,文彬目眦欲裂,上前一脚揣在陈嬷嬷腰上。
文杉扭住陈嬷嬷卡着文羡鱼喉咙的手,一折之下,只听咔嚓一声。
文羡鱼没了依托,顿时倒地,哇的一声呕出血来。
薄雾扑倒在文羡鱼面前,带着哭腔,一叠声地问“小姐,你好不好?”
回答她的,是文羡鱼一口接一口地呕血。
文杉抱着文羡鱼,经过在原地等他的方兮芷身边,扯了下嘴角“兮儿,你和爹娘说一声。”
“哎,你快去吧。”
方兮芷看着被文杉刻意遮掩,也能看出的文羡鱼满了血迹的脸一闪而过,眉头一皱。
“小姐,姑爷他也是迫不得已,您千万不要往心里去。”
“你这丫头,说什么话呢。阿杉要我通知,这态度已经很明显了。”
方兮芷皱着眉头,看向陈嬷嬷时,眼里满是狠厉。
如果她死了,我方兮芷,有一万种方法让你生不如死。
饭厅里,文家长辈们悉数到齐,说来也奇怪,文杉起头的这一辈,连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