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千金是哑女,也认识字吗?”王承宁觉得退亲了,他们家和自己也就没什么瓜葛,说话竟然不顾及起来。
他一边写着退婚书,一边在心头嗤笑着。
“逆子,说什么呢?给我跪下!”
王承宁这话一出口,县令脸上就挂不住了,他不敢看文珂的脸色,厉声喝道。
“县令大人消消气,小民可当不起公子这一跪。”文珂这话说得随意,却直接噎住了他即将出口的话。
若表恭敬,就当自称一句草民,若是不恭敬,本官本王,只要是你当得上的称谓,都可以甩在他这个县令芝麻官面前。
像文珂这样不上不下的,还真难缠。
“起来吧!”他知道,王家和文家的关系,就此降至冰点,搞不好,已经没有回旋的余地。
但愿,文牒能发挥它应有的作用。
他让儿子先写了退婚书,又写了一张告示,打算让文珂带回“退婚书已成,告示也有一张,不如,你就先把这带回去?”
文珂一字一字仔细看过,两张都没有任何问题。
只是,如果自己走了,他们父子出什么幺蛾子,自己哪里能知道?
“不必了,如今阳光正好,我也正想在这里多留一会儿,看了公子都写完再走。”
“既然如此,请吧。”
真是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县令气得很,原先想混个一两张有其他内容的,也好让儿子歇一会儿,现在看来是不行了。
县令真是恨得牙痒痒,王承宁也不例外,寻常不怎么练字的他,这会儿手腕都发抖。
文珂不慌不忙,等到王承宁写完了,一股脑儿全给抱走了“多谢王少爷了。”
“哎,你,就这么走了?不用贴遍大街小巷?”
习惯了“亲家公”这样的称呼,一时转换,王县令竟然找不到词儿了。
“自然不用,告辞。”
抱着厚厚一卷告示,文珂早有打算,他牵马行过街市,商铺老板早就围拢过来。
“今天,实在有事情要找大家帮忙。”
文珂对着一群商人行礼,可把他们吓到了。
士农工商,商人的地位最低,文珂再怎么说也是读书人。
“珂少爷,你这样可就折煞我们大家了,究竟何事,能帮的,我们在场哪个推辞?”
“文某多谢大家,今天就在寻仙酒楼,恭候各位大驾。”
文珂说了这话,自己就先去酒楼准备了,倒是把一众商人搞得云里雾里。
卖书画的老板捻着胡子“看来这件事情挺严重啊。”
“我看也是,不如我们先派伙计嘱咐了家里老小,预备好了,咱们回去?”卖寻常刀具的老板脾气急,立刻说出了自己的主意。
“我看不需要这么急,要真有什么火烧眉毛的事,师尊会让他的孙子过来吗?”玉器行老板是这群人里最镇定的了。
他这话一出口,立即有人附和“也对。”
“咱们该干什么干什么去,等到了饭点,自然得知。”
玉器行老板回去,进了里间,扭动机关,一声响过后,露出的是一条密道和一个暗盒。
他也不看密道,只拿出暗盒,打开,是一只钗子。
钗子其上不知镶嵌了什么事物,一拿出来便流光溢彩。上面且有各样珠玉,流苏更是用极华美的异色珍珠坠成。
这出自沧澜国的首饰,他一直珍藏着,原本想留给自己女儿。
“可惜了,今生没有女儿缘,不如送给文家小姐。”
玉器行老板又看一眼,才盖上盒盖,连着盒子一同拿出,又将密室暗道恢复原状。
他小心翼翼地将盒子揣在怀里,确认人并不能一眼就看出自己身上带了东西,才安心将手臂拢在胸前。
“当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