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当人家的口中的细君么?
戕害我们的时候,您唯恐下手不狠,用计不毒。
若不是我苦苦哀求夫君,苏焕哪里有命活到现在?
这一次,我夫君又给我留足了情面避开了你们,天啊,哪有为人父母的如此戕害自己的孩子。
我的命好苦……”
苏氏面无表情的站起身,看着苏稚道:“你真的不救你的弟弟?”
苏稚流泪道:“苏焕是我弟弟,不管他如何的对不起我,只要有可能我就会帮他,可我一介内宅妇人,哪里有本事从廷尉府救人?”
苏氏咆哮道:“你可以去求你那个狠心的夫君,只要他想救你弟弟,就一定能救的。
去啊,用你的命去求你夫君,他那么疼爱你,你又给他生了一对龙凤,用孩子威胁他,他一定会答应的。”
苏稚难以置信的看着自己的母亲软软的从椅子上滑落在地上,艰难的指着丫鬟道:“将孩子送到少君那里,谁敢伤害我的孩子,我将他碎尸万段!”
“小师弟小师妹已经被我抱去了大师娘那里,二师娘不用惊慌,帮苏焕小事一桩,交给我去办就好。”
苏稚如同溺水抓到一根救命稻草的人看着靠在门框上端着一个大碗吃肉的张安世。
“你能做到?”
张安世摇头道:“我只能帮着给苏焕准备一个好的棺木。”
苏子良怒吼道:“你要杀他?”
张安世吞了好大一块红烧肉,又往嘴里刨了一口米饭吃下去,这才用油光光的嘴巴道:“师傅都没有杀苏焕,我自然不会杀,更别说二师娘一向疼爱我,怎么会干让师娘伤心的事情呢。
师傅之所以避开,我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我们刚刚得知陛下的大常侍隋越已经离开了长安,去了太原郡。”
苏子良颤声问道:“他去做什么?”
张安世指挥丫鬟将苏稚扶到椅子上,朝着苏子良笑道:“陛下在长门宫呕血了。
哦,听说是看了代国王的奏章之后才吐的血。”
苏子良悲号一声道:“我儿什么都没干啊,我儿什么都没干,他冤枉啊,冤枉啊……”
苏氏一头栽倒在地上昏死了过去。
苏稚抬起头看着张安世,她很希望这是张安世的推托之词。
张安世摇头道:“没救了,是不是冤枉的已经不重要了,陛下吐血了,必定是愤怒至极,代国的属官没有活命的可能,为今之计,师娘要救的不是苏焕,而是您的双亲!”
苏子良流泪道:“我就不该来到长安……”
说着话,神情逐渐变得凄厉,指着苏稚道:“都是你这个孽障害了我儿,我要杀了你!”
早就有准备的张安世护在苏稚身前冷冷的看着张牙舞爪的苏子良道:“快点跑路吧,王温舒最近杀人杀的少,心情极为不好,现在早点回家收拾细软应该还有机会。
隋越走了一个时辰的时间,王温舒那里作出反应应该还需要一个时辰,加上苏焕只是一个小人物,轮到他的时候,更应该多出一个时辰的时间。
也就是说,您至少还有三个时辰的时间。”
苏子良的狂暴的心情渐渐平息下来,指着昏倒在地的苏氏对苏稚道:“喜不喜欢,她都是你的母亲,你看着办。”
苏稚难以置信的道:“您不带上母亲?”
苏子良冷笑道:“自顾不暇,焉能他顾!“
说罢,就扛起脚下沉重的箱子一步步的离开了云氏。
苏稚蹲在母亲的身边,整理一下她的头发问张安世:“我如果收留母亲,会不会害了我夫君?”
张安世笑道:“咱们家干过比窝藏钦犯更加严重的事情。”
苏稚抽抽鼻子道:“那好,把我母亲送到我的阁楼里,我来奉养她天年。”
张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