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兵从荒原上呼啸而过,马上的骑士娴熟的控制着战马上坡,下坡,越沟,骑兵在狂奔的战马背上或者俯身捡拾起落在地上的羽箭,或者挥刀斩断手臂粗的木桩子,或者双脚踩在马镫上,站在狂奔的战马背上拉弓射箭。
有的骑士从战马上滚落下来,有的被骤然停步的战马丢进水沟,有的脚被马蹬套住,被战马拖着在草地上滑行……
与匈奴相比,大汉骑士的骑术要比匈奴差很多,那些该死的匈奴骑在光背马上,也比装备精良的骑士骑在马上更加稳当。
这是没法子的事情,只有不断地训练,不断地培养人与战马的默契,才能勉强达到匈奴人的骑马水平。
虽是春日,云氏靠近山脚的那一片苜蓿却早早地就长出来了,草地上有百十匹战马在那里悠闲地吃着苜蓿。
有了这东西,战马对精饲料的要求就降低了很多,只需要在晚间再给战马添一顿豆子,就完全能满足战马一日所需。
云氏因为喜欢用豆子榨油的缘故,家里有不少的豆饼,也因为家里人喜欢吃豆腐的原因,豆渣也有很多。
不过,这些东西云琅一般不会留给皇帝的这些战马的,全部进了家里饲养的猪肚子里去了。
云琅现在干什么事情都仅仅是做一个样子,绝对不会拿自己的东西去喂养皇帝的战马,即便这些战马全部隶属于骑都尉也不成。
他觉得很有必要将国家的与自己的切割清楚,一个人如果过于投入的报答国家,最后很可能连人带身家都成了国家的一部分。
这是大汉国律法要求的,个人来饲养一支军队,不会得到皇帝的夸奖,只会带来灾难。
在皇帝的眼中,这个世上没有如此正大无私之人,之所以会用自己的家财去供养军队,背后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目的,想要获取更多……
云琅的骑术已经很好了。当然,他自己是这样认为的,当霍去病骑着一匹黑色的战马过来的时候,云琅胯下的游春马就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不敢与霍去病的高大战马站在一处。
老虎自然是不管这些的,蹲在高出,肚皮翕张的厉害,刚才随着云琅一起狂奔了不短的距离,让它感到了劳累。
毕竟,老虎短途狂奔还行,一旦长距离的奔跑,对它的身体来说是一个很大的考验。
这里的战马整日里跟老虎在一起,已经不是很害怕老虎了,霍去病胯下的大黑马甚至刨着蹄子表达对老虎的不满。
“陛下要收服河套之地了。”霍去病低声道。
云琅奇怪的道:“你舅舅不是去了右北平吗?”
“这是我舅舅的计谋,他向东去了右北平,已经把匈奴人的注意力吸引去了那边,
河套之地的白羊王,楼烦王就没那么警惕了,听探报说,白羊王,楼烦王今年夏日牧场非常的靠近朔方,这是难得机会,我舅舅不想放过。”
“声东击西之计,不错啊!匈奴人的消息传递缓慢,虽然比我们悍勇,反应的速度却慢,你舅舅这一次可能又会打一次大胜仗。”
霍去病点点头道:“总体上来说,我们的骑士还是比不上匈奴人擅骑,如果是堂堂正正的对决,匈奴人不如大汉军队,一旦在平原上野战,我们的速度很慢,很吃亏。
阿琅,我想要重点训练这些军卒的骑术,我们以后外出作战,不要步卒,一个都不要,即便是伙夫也要骑马行军。
你现在要好好想想如何能在全骑兵的状况下携带更多的粮秣补给。
我不允许你的辎重后队拖慢我全军的前进速度。”
历史上的霍去病是怎么打仗的云琅很清楚,带了八百骑兵就敢深入匈奴腹地,建立不世之功,依仗的就是快速的突进速度,打了匈奴人一个措手不及。
这样的要求迟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