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才是小造纸作坊遍地开花的时候。
曹襄跟司马迁争吵的非常激烈,等到两人吵架吵累了,才想起来云琅这个真正的当事人来,回头一看,发现云琅裹着裘衣在桌子上睡得很是舒服,且有口水在流淌。
被曹襄狠狠地推醒了,云琅茫然的睁开眼睛,擦拭一下嘴角的口水笑道:“吵完了?”
“你在睡觉?”司马迁觉得不可思议。
“上午干活很累,见你们两个不愿意理睬我,就趁机睡个午觉,怎么,吵出结果来了?”
曹襄连忙道:“出格的事情不能做。”
司马迁怒道:“你们不敢做的事情我来做。”
云琅笑着对曹襄道:‘我们当然不能做出格的事情。“
回头见司马迁的脸上满是失望之色又道:“出格的事情当然是你来做。”
“怎么做呢?”
司马迁跃跃欲试,曹襄则一脸的忧色。
“云氏造纸作坊每月拿出一成的产量,交给司马去销售,我只求收回成本即可,至于其余的九成产量,自然是要交给陛下来处置的,我只在成本的基础上增加三成的利润。
等云氏收回所有投入之后,就把造纸作坊一次性的卖给陛下,或者阿娇,我们再修建一座小的,专门生产纸张自己用,也包括馈赠亲朋好友。”
司马迁很失望,不过,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话都懒得说,就抱着最厚的一摞子纸张离开了。
曹襄跳上桌子跟云琅并排坐着,瞅着司马迁离去的背影道:“这样挺好的,我们做小善,大善就让司马这种人去做,说到底我们的牵挂比他多。”
云琅瞅着曹襄笑道:“不是我们的牵挂比他多,而是我们的心里根本就只有自己,很少有家国天下的存在。
你与我,只是两个有着侯爵身份的小人物,人家才是真正的胸怀天下的大人物。”
曹襄从桌子上跳下来,抱起一卷子纸张道:“别感慨了,走吧,要干正事了。
既然是去送礼,就别让人家等的太久。”
两个宫人在长长的案子上铺开了一张纸,刘彻提笔饱蘸了浓墨,在那张大纸上开始写字。
汉隶的写法还做不到行云流水,只能勉强算是一笔一划。
刘彻写的很认真,似乎也很在乎章法跟结构,一盏茶的功夫他就写完了字,然后就提着毛笔欢喜的看自己的手笔。
云琅,曹襄在旁边伸长了脖子偷看,刘彻见他两看的辛苦,就让宫人将那张纸提起来向他们两人展示。
“大风起兮云飞扬,
威加海内兮归故乡,
安得猛士兮守四方!”
刘彻的字算不得好,至少在云琅看来,这三行字应该用狂草来书写最能表达诗句的意义。
“当年,太祖高皇帝功成还乡,当着父老乡亲的面写下了这三句雄文。
太祖高皇帝击筑高歌,群臣相和,满座皆泣下……朕多年以来想要重复先祖的荣光……
云琅,朕把这首歌送给你,只希望你能恪守本心,为我大汉再立新功,让朕早日达成夙愿。
既然造纸作坊已经快要建成,那么,朕给你一个便宜,每月造纸作坊所产的纸张,朕平价购买七成,其余三成任你售卖,所得钱粮朕不过问。”
云琅拱手道:“纸张一出,毕竟会牵动千头万绪,国朝的典籍,档案,以及百官的奏折,文书的誊抄都需要用到大量的纸。
因此,微臣以为,陛下以成本价上浮三成购买造纸作坊的九成产量,其余一成,微臣会以成本价发售给贫寒人家的子弟。”
刘彻笑道:“你可想清楚了,一旦朕下了旨意,你想改可就没机会了。”
云琅笑道:“些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