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韩玥出声,众人才将目光转到那个看着并不起眼的仆役身上,这个年纪,竟然能炼制出七品药散?
在场的所有侍女,包括阮秋实和张钧二人,皆是一脸狐疑之色,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这可是七品萆荔散啊,阮秋实作为岐城公认的第一丹师,也不过是在年近六十时勉强炼制过七品药散,当然炼制的只是一些普通药散,并不像萆荔散这么复杂。
至于萆荔散,以现有的药方基础,阮秋实也最多炼制出六品上佳,而七品,对他来说还是一个模糊的概念,是一个寄了希望却未能实现的想法。
“玥儿小姐不会是信不过我们几个老东西吧,你放心,炼丹公会最基本的一条准则,就是不对外泄露任何一位顾客的机密。”震惊之余,张钧看着韩玥笑道。
在他想来,这七品萆荔散一定是韩家请来的某位大师炼制的,韩玥是害怕将韩家拥有七品萆荔散药方一事泄露出去,适才拉了一个仆役出来做挡箭牌,毕竟怀璧其罪,不得不小心谨慎。
“不是的,我真的没有骗你们,这萆荔散的确是秦安炼制的!”韩玥见两位大师不信,一张俏脸涨的发红,但还是极力解释着。
同时她也在奇怪一点,小安子炼制的药散真有这么重要?
“当真是他?”
“嗯。”
韩玥重重点头:“玥儿愿以人格担保!”
见张钧还要追问,一旁的阮秋实咳嗽一声,然后看向秦安:“秦小友,能否借一步说话?”
四大炼药世家的子女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来炼丹公会观摩学习,这其中,韩玥给阮秋实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所以当韩玥说出人格担保这样的话,他便不再怀疑。
秦安看一眼身旁的韩玥,并未第一时间做出回应。
“玥儿小姐也一起来。”
阮秋实自然明白秦安的意思,当即开口说道。
“秦小友,现在没有外人,老朽这里有一个不情之请。”来到后厅,阮秋实开门见山道。
“阮老请说。”
“就是想请秦小友当面炼制一次萆荔散,当然,择取药材时我们会回避,你看如何?”
阮秋实其实也不想提这样的要求,但奈何事关重大,总公会指明了要征集各地的萆荔散,一旦发现改良药方立刻重金收购,否则他也不会搭着老脸开口。
“既然是阮老开口,那晚辈答应。”
秦安恭敬说道,以他为人一世的眼光,又如何看不出阮秋实有难处,这要是换了别人他可以视而不见,但面对阮老是真的做不到。
一行人又移步到炼丹房,张钧将里面的学徒全部打发出去,为秦安营造一个保密安静的氛围。
到了择取药材的时候,阮秋实和张钧果然退出回避,秦安飞快地拣好药材,然后让韩玥叫二人进来。
等阮秋实和张钧再次走进炼丹房,就见秦安将其中一口丹炉下的火焰揽旺,接着便开始抛入药材。
当看到秦安称也不称就将药材丢入丹炉,张钧脸色不禁变了变,这不是胡闹吗?
要知道,炼制药液和药散对药材量的要求非常严格,多少就是多少,尤其是炼制丹药,差一毫一厘,都有可能影响最后的凝丹,轻则改变药性,重则炸炉。
而眼前这位青年,好像并不知道这严重后果似的,抛入药材极其随意,看着根本不像是能炼制出七品萆荔散的大师。
想罢,张钧对阮秋实投去了疑惑的目光,却看到了令他诧异的一幕,此刻他的老友,正专心的盯着秦安的每一步动作,一张老脸上写满了震惊。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那种手法?
可既然是传说,又怎么可能有人做得到?作为一个几十年的老丹师,张钧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