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是去首都的路上脑子被驴踢了。
二十年后,田春苗身患癌症,在首都医院治疗,意外看见一张熟悉又陌生的面孔。
“简宁”去的是精神科,田春苗当时尾随她爬了几层楼才敢将好朋友的名字嗫喏喊出口。
那时候的宁宁是个什么摸样呢,回首一张沧桑麻木的面容,不是岁月刻下的痕迹,而是被苦寒风霜磨平了棱角,行将就木,身上的精气神远远不如她这个患了绝症的人。
那是她们之间最后一次见面,再度醒来,田春苗重返十六岁。
初初她一度很恍惚很惊恐,不敢相信自己重生的事,侧面跟家人打听,负心恶毒汉确实如约悔婚了,宁宁救了一个男人回来……
时间线与上一世完全吻合,田春苗终于确认了自己重生的事实。
说句透心窝子的话,两人若不是金兰姐妹,田春苗真想扒开简宁,去拯救江熠华,哪怕不处对象不结婚呢,也是一份不可多得的机遇。
田春苗在家左思右忖,实足狠不下心昧着良心去破坏好姐妹的姻缘。
既然狠不心抢机缘,田春苗决定导正简宁,届时首都之行想法子同行,务必锁死,看死宁宁,提防她犯下弥天大错,葬送本属于她的天大福气。
故而,瞧见简宁又要去找许荣祖,田春苗眼里满满的恨铁不成钢,还有道不尽的失望。
哀其不辛,怒其不争。
这一刻,田春苗心好累,就不能打晃,一打晃宁宁就要犯错误!
看她一脸复杂,眼神充满痛惜不争,表情变幻不定,那种不明所以的怪异感再次浮上心头,简宁不知道是不是由于自己太过敏感的原因,总觉得近日所发生的一切人和事充斥着一种古怪的违和感。
田春苗正犯愁,负心汉这一茬她看牢些问题不大,愁在日后用什么方式提醒宁宁防备江同志的后妈。
她太难了!
宁宁率直单纯,直来直往,不长心眼,根本不懂人心里的弯弯绕绕,那位面甜心黑的主,没费多少劲就把宁宁笼络了去。
这也是夫妻二人分歧离心的开始。
“你很怕我和许家产生交集?”简宁索性不提自己去许家收债的事,试探道。
“怕!当然怕,你不知道那就是个祸水,泼天大祸水,往后……”情急之下田春苗无意识脱口而出。
话讲到一半,田春苗倏地住口,当时就惊出一身冷汗,眼神慌乱地扫视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