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头丧气回到房间的郑予安越想越气刚才的自己,干嘛要躲起来,现在白来一趟了。
“先吃饭吧,这也不算白来,至少确定了神医确实在这里不是吗?”
黄语宁把饭推到郑予安面前,安慰道。
听到这话,郑予安抬头,试探性问“金蟒,你不会偷偷去哪里学了读心术吧?”
“你什么想法都写在脸上了,笨。”没好气地回了一句,黄语宁才起身去收拾了一下包袱,她们最多明天再待一天,不然回程来不及。
食不知味地吃完一顿饭,天色也渐渐暗了下来,窗外已经燃起万家灯火,郑予安搬了把椅子坐在窗户前趴着。
双眼漫无目的地望着大街上的人流,郑予安叹了口气,心里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黄语宁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想家了吗?”
“嗯……不知道我爸妈他们过得好不好,知道我的事会不会悲伤过度,也不知道没有我提醒他们有没有定期体检……”
虽然不知道郑予安的脑回路,但是这些担心,黄语宁同样也有过,但现在的现实是,她们回不去了,所以不论如何,都要向前看。
安慰地拍了拍郑予安的肩膀,有些事还是要自己消化,她帮不了的。
夜晚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第二天,郑予安起得很早,她已经收拾好了自己的心情,洗漱完就和黄语宁去大堂吃了早饭。
正喝粥呢,隔壁桌的对话引起了她们的注意。
“听说最近江湖很不太平啊。”
“哦?王兄何出此言啊?”
“你有所不知啊李兄,近来听闻魔教开始有动作了,怕是过不了多久,又会掀起一股风浪啊,这天下,太平不了多久咯。”
郑予安喝粥的手微微停顿,这个魔教她也有印象,因为她爹经常被魔教搞出来的事情闹得日夜不分,所以她对魔教的印象也不是很好。
不过她来自现代,明白有时候并不是说魔教就一定是坏的,毕竟有时候,所谓正派才是最腐败的败类聚集地。
但是可以肯定,她爹是好人,那魔教要是和她爹作对,肯定也善良不到哪里去。
“你有什么头绪没有?”黄语宁优雅的吃完了粥,轻声问。
被问的猝不及防,郑予安撇嘴,用勺子搅着只剩一点的粥,摇头“没有任何头绪。如果掌柜没看到,那神医应该没有住在客栈吧,要不然我们在这附近先转转吧?”
话音刚落,门外就响起了一个嚣张无比的声音,听的就让人想打他的那种“掌柜,把你这里最好的酒菜都给本少爷端上来!”
两人循声望去,来人一身华服,纯白色的,看起来……侮辱了白这个颜色。
他身后跟着五六个彪形大汉,均是一脸的凶神恶煞,他们一来,店里原有的客人都走得差不多了,住店的也都回楼上了。
一时间只剩下郑予安和黄语宁二人静静坐在那里,默不作声,
大堂只剩下她们俩,确实显眼得很,不是她们想惹事,是她们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剩下她们坐在那了,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尬得很呢。
见那人的目光朝着这边看来,黄语宁起身,示意郑予安离开客栈,不过,来不及了。
男人一眼就看到了坐着的郑予安,精致的五官让他眼前一亮,什么时候这破镇子出了个这么水灵的美人?
他大步走过去,手里是一柄折扇,自以为潇洒地展开扇子放在胸前摇了摇,然后才慢悠悠地用他那个公鸭嗓说“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在下铁诚,不知道能否有幸结识姑娘?”
这是被搭讪了,郑予安也站起来,她看了眼把完全不适合自己的衣服穿在身上的铁诚,敷衍地笑了笑“抱歉,我不是很想认识你,请让一让,我要走了。”
她已经很礼貌了,奈何对方非要凑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