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何人,何朝,王爷尽管处置就是。’
孙公公说到这里,又捧手一礼,‘区区飞升修士而已。王爷不必手软,也不必为陛下担心。’
张封不可置否,坐回了轿子上。
孙公公再行一礼,走到轿子前,一边示意贺散人启程,一边望向了看守午道长的何道长等六人,让他们回宫。
剩下押送午道长,抓捕邪教重犯的事情,交给他就行。
不然孙公公不放心,圣上也不放心。
且与此同时。
在三十里外的小巷院子内。
少主在原地走来走去,不时又看了看天色,终于无法再保持一副运筹帷幄的样子,反而是一边向着屋里走,一边向着黑袍道,
‘午道长还没有回来应该是出事了
看来余下的事情不需要做了,你我如今先找个地方藏起来,等待这两天时间过去,再找机会出城’
‘是!’黑袍跟着少主向着屋里走,‘听少主所言,属下也忽然想到,今日朝宴宫遇袭,张封被午道长刺杀,想必用不了多久,帝都内就该戒严了。
如今确实不是一个出城的好时机’
‘唉’少主摇摇头,走到床边,掀开了被褥,下面露出了一个地穴入口,通道通往另一条街上的院子,
‘若是午道长计划成功,你我何须如此?’
少主失笑,话语中充满憋屈的走入地道。
好似因为午道长的失误,让他有无穷的后续计划没有施展。
不然大可就在此地等着,等午道长回来。
皆因在他的算计中,只要午道长成功,就会来这里报告自己,随后就是静看帝都大乱,再借助尚在帝都的便利,联系城内的其余亡国同辈,一同谋划。
可如今午道长失手了。
死了还好,起码不知道他们所藏身的地方了。
就怕午道长没死,又为了保全自己,就把他们给出卖了。
少主心思通透,是时刻都知道两人更多的是合作关系,不能保证午道长的忠诚。
之前表演的那一场亡国修士的报恩,也是做给黑袍看的,让他们更加忠心。
但事与愿违,午道长如今看似出事了。
这样一来,只要午道长出卖他们,那么出城是错,很可能会被抓个正着。
留在此地更是不妥,就怕午道长反叛大齐,带人围剿。
只能先移动一些距离,然后慢慢想着办法。
并且少主现在也有点悔恨,悔恨他给午道长说的太多了,又让午道长知道了他的身份。
这样要是一卖,还真的把他卖个底朝天。
可又换个角度一想。
要不是他自报家门,用亡国皇子的身份,动之以情,又对午道长无任何隐瞒,许下承诺,晓之以‘利’。
一位飞升修士怎么会为他这么‘卖命’?
毕竟藏藏掩掩,什么都不告诉,怕是午道长都不会见他,别说如今答应他行此计。
而随着时间过去。
少主两人顺着密道,也来到了一条街外的另一处巷子院落。
这时两人已经换好了寻常粗衣,但口袋内却揣着大把银票,准备连夜出门,找个稍远一点的寻常人家住着。
至于怎么保密,死人最安全,这不是问题。
前提,是用银票打开门,然后在屋内灭口,这样动静最小。
少主已经算好了所有事情,就等找个人家。
可就在他们出院子的时候。
‘哗啦啦’一瞬间灯火通明。
少主望着门外的张封众人,与沉默的午道长,又看了看张封身边的孙公公,知道有皇帝身边的这条鹰犬在,自己绝对跑不了以后,也顿住了脚步,换为了洒然一笑,向着张封问道“你就是张封?没想到你果然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