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门外楼头,悲恨相续。”
他骤然高声吟诵。
路过的行人抬头看了他一眼,既然是读书人抽疯大家就见惯不惊了。
“你来了!”
然后身后一个带着恨意的声音响起。
杨信愕然转头。
“我都这副打扮了,你居然还能认出来?”
他惊悚地说。
“化成灰也忍得你,陈某天赋异禀,对别人的声音过耳不忘,别说隔了仅仅五天,就是五年后你只要开口我就能听出来。”
陈于阶端坐在马上恨恨地说道。
“那个,你听我解释,我不是故意要抛弃你的,只不过我得先安顿好我表妹他们,毕竟我不能不负责任,你看,我一处理好那边,就立刻跑到京师来找你了。”
杨信说道。
“那就请吧!我骑马狂奔四天,居然和你同时进城,你的脚程可够快的!”
陈于阶说道。
“那个,我还有点私事!”
杨信说道。
这时候那伙计回来,一脸疑惑地看着他们,陈于阶看了看他们,示意他们在前面走,他在后面跟着,很显然这次他不准备放过杨信。杨信倒不怎么在意,反正他知道陈于阶不可能出卖他,既然这样留在京城和徐光启凑个近乎也不错。
老徐可是有钱人。
顺便也纠正一下他们在信仰上走的歪路,给他们讲讲闪米特三教的内幕,还有宗教裁判所的丰功伟绩,中世纪教廷的奇葩传说,比如烧女巫之类,如果不出意外的话,陈于阶应该也是信雅威的,但他们信的只是传教士精装版,而且很大程度是被科学吸引。
烧女巫这种事情传教士不会讲的。
他们就这样进了宣武门。
又走了四里多才到西安门,杨信站在那里欣赏皇城,那伙计到门前去打点,大明果然银子最好使,一名士兵立刻跑去找人……
“这是什么兵?”
杨信好奇地问。
“亲军卫的,皇城,宫城门禁皆由亲军卫掌管,西安门这边是金吾,羽林,府军,燕山等四右卫,四卫轮值,这些应是燕山右卫的。皇城以内从亲军卫兵卒到内侍火者到锦衣卫乃至文武官员出入,皆需以腰牌为凭证,腰牌有牙牌,铜牌,乌木等不同材质,皆有所属的字及编号。不过承平日久,别说各处城门,就连这皇城也一样管理混乱,否则也不至于让你这样的都堂而皇之进城。”
陈于阶在后面说道。
听得出那被抛弃的怨念依旧很深。
“那锦衣卫呢?”
杨信说道。
“锦衣卫乃亲军卫之一,太祖定制亲军十二卫不归五军都督府,成祖升原北平三护卫,北平都司七卫皆为亲军卫,亲军卫增至二十二个,宣宗年间升腾骧,武骧左右四卫,使亲军卫增至二十六,统称亲军上直二十六卫。不过目前绝大多数都归兵部,兵部尚书兼协理京营戎政,实际管辖各卫,陛下直属只锦衣卫,另外腾骧,武骧等四卫归御马监提督太监管辖。”
陈于阶说道。
说话间魏忠贤走出了西安门。
“你这猴崽子,怎么不陪着你那表妹反倒来找咱家了?”
他笑着说。
看起来他心情不错,估计还对杨信那一百两记忆尤新。
“大爷!”
杨信赶紧上前行礼。
这一幕倒是把后面的陈于阶搞懵了。
这里也不是说话的地方,几个直接到了旁边一处饭馆,找了个雅间坐下,那伙计自觉地离开,陈于阶则在下面等着。
“这是何人?”
魏忠贤疑惑地说。
“一个跟屁虫,左赞善徐光启的外甥,这左赞善是什么官?”
杨信问道。
“詹事府的,从六品,无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