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理你了!”
汪晚晴气鼓鼓地也走了。
“杨兄已经有所准备?”
陈于阶说道。
“黄英估计已经回乡,他们会在那里帮我弄一个新身份,过些日子就会送过来,只要我能保证在此之前无事即可,等他们办好之后,我再用新身份,估计除非再去葛沽,否则不会有人认出我的。”
杨信说道。
“这样最好,以后你尽量不要进出城门,通缉令不会发到咸宜坊,五城兵马司没那么喜欢多事,天津兵备道将通缉令送到刑部,刑部发到五城兵马司,后者贴上就算履行职责。但要说自己制作一批,分到各坊总甲手中,这样兴师动众大搞搜捕的事情,他们是肯定不会做的,当官的都不喜多事,这是天津的案子又不是京师的。”
陈于阶说道。
对于这一点杨信倒是确信。
他随即抛开了这个问题,而这时候他的工作基本上就算完成,而且这也已经是他在方家的第五天了,索性直接去向方希哲告辞,至于是否向万历进献,这个得由方从哲决定。杨信只负责做,其他的事也不是他该管的,以后要是有事无非再去找他,反正他就住咸宜坊,而方汀兰也没再出来,估计依然在生气当中。杨信也没再找她,紧接着坐进汪晚晴的马车,连同徐光启二人一起返回城里,他的通缉令的确已经贴在城门旁,和上一张并排着,不过并没人看,守门的士兵也没人在意。
至于搜查他们就更不可能了。
徐光启穿着官服呢!
哪个守门卒不开眼,会去搜查一个六品官,话说他们的兵马指挥也才六品。
四人很快就进了宣武门,徐光启先行返回明时坊。
“你就不用送我回去了吧?”
杨信对汪晚晴说道。
“哼,我得替黄家姐姐看着你,谁知道你住咸宜坊是不是别有用心?”
汪晚晴说道。
“我住咸宜坊怎么就是别有用心了?”
杨信不满地说道。
“杨兄,教坊司西院在咸宜坊。”
陈于阶笑着说。
“这教坊司到底几个院?”
杨信无语地说。
“三个,东院黄华坊,西院咸宜坊,南院明时坊,不过南院去的少,京城名气最大的就东西两院,当然,在下并未去过,亦不过听闻而已,究竟是在那几条胡同亦不甚了解。”
陈于阶说道。
很显然这个老实人也是有几分机智的。
“这种地方绝对不能去!”
杨信义正言辞地说。
旁边目光如炬的汪晚晴冷哼一声。
至于她信不信这种鬼话就是另一回事了。
就在此时杨信的视野中白光闪烁,他立刻抬起头望去,但那里却只有一扇半掩着的窗子,他也没多想,看着路边风景在马车的颠簸中继续向前。就在他过去之后,而那扇半掩的窗子却紧接着打开了,上次被他教育过的家伙,站在窗口放下手中望远镜,用仇恨的目光看着驶离的马车。
“王公子,就是此人?”
他身旁一个中年书生笑着说。
“换了身衣服,倒也人模狗样的,差点没认出来,也不知这狗东西,哪里来的妖法,身边的女人竟各个都貌美如花!”
王公子恨恨地说。
很显然这才是他怒气勃发的主要原因。
“算了,又不是多大的事,无非一点口角而已,这应该是兵部汪侍郎家的马车,里面应是汪侍郎的孙女,这大庭广众之下,公然与男人同车,汪侍郎的家风实在令人费解。马车旁边骑马的是左赞善徐光启的外甥,他们是从城南而来,汪小姐在京城往来的就是方大先生之女,若在下猜的不错,他们应该是一同从方家庄回来的。”
中年书生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