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
半个时辰后,另一处篝火旁,他又操着枣庄口音说道。
“我可是进过曲阜城,那真是就跟皇宫一样,整个曲阜城差不多一半就是他们孔家的一个府,每天听说光猪就得吃上百头,那衍圣公每顿饭要一百道菜,什么山珍海味换着法吃,那孔家的阴沟里流出来的都是油啊!几十万亩良田,整个尼山是他们家的,曲阜城里卖个菜,都得交一份税给他们家,咱们要是能过一天他们那样的日子,那就真是极乐世界了!”
杨信无限憧憬地说。
他周围那些峄城来的闻香教徒流着口水听着。
然后再过半个时辰,他又操着一口滕州话溜到了另一处篝火旁。
他就像个幽灵般游荡着,用他那语言上的天赋,还有符合这些人审美水平的想象力,在一堆堆篝火旁,用一个个不同的身份,不断描述孔家的富有奢华,描绘着一座座金山银山粮食山。而他的那些听众,紧接着又在更多人中间散播这些内容,很快原本就闲得无聊的闻香教徒们,就都已经知道一座宝库就在他们咫尺之外,就在距离他们这座大营仅仅七十里外。
七十里啊!
赶得紧点一天就到了!
一座金山银山堆积的宝库啊!
咱们为什么不去抢呢?为什么要继续在这里看着呢?只要有那些金银粮食何愁大事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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