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战斗意味着明军大规模野战能力开始恢复。
而野猪皮却在不断削弱。
此消彼长之后,虽然进入山林清剿仍旧不现实,但想阻挡住野猪皮向辽东平原地区的扩张已经没什么问题,事实上经过这次失败,接下来野猪皮短期内恐怕也没有胆量再向西了,而且他也没有那能力。
“接下来怎么办?”
曹文诏问道。
“去抓孙得功,是不是他干的,都得先把他抓起来。”
杨信说道。
杨佥事没有费心思查案的习惯,他的风格是认定嫌犯就抓起来,然后严刑拷打先揍一顿再说,是不是的问题另算。
“那就得去广宁了!”
曹文诏面色凝重地说道。
他们在这里同样得到消息,虎墩兔憨或者说林丹汗,正在率领察哈尔部联军趁机袭扰辽西,这也是炒花和巴林部没敢北上的原因,炒花最近和林丹汗之间关系微妙,他们害怕林丹汗名义上袭扰辽西,实际上寻找机会突袭他们,要知道这位大汗与广宁的王化贞其实关系很好。
而姜弼所部得到这个消息后,已经匆忙撤往广宁防御林丹汗。
也就是说孙得功依然带领着军队。
“那就去好了!”
杨信冷笑道。
既然这样曹文诏也不再多说什么。
两人第二天就带着一百亲兵直奔牛庄,当天傍晚狂奔两百里到达,但没有去牛庄驿,而是直接到了杨信在这里的商号。
“呃,你怎么来了!”
杨信意外地看着同样在这里的陈于阶。
“我猜你们就得路过这里,我是送熊经略遗体去辽阳的。”
陈于阶说道。
“心有灵犀啊!”
杨信说道。
“拉倒吧,我都被你害惨了,话说你真是没有不敢干的啊,状元敢杀,高攀龙家敢抄,东林书院敢封,还敢直接炮轰士子,话说我都想说你丧心病狂,你知不知道我也是他们中的一员?这段时间苏松常乃至嘉兴的朋友,纷纷写信来跟我割袍断义,话说我再回松江估计就该人人喊打了,话说你为何要把钱士升给逼死呢?”
陈于阶没好气地说道。
“他都密谋拿炮弹轰死我了,我当然不能饶了他。”
杨信说道。
“那搞什么民兵,搞得苏松常一带士绅人人自危呢?我先说明,我家也还有一万多亩地呢!”
陈于阶说道。
“那个纯属被他们气得报复。”
杨信说道。
“还有,你还抓了龙华民?”
陈于阶说道。
“放心,我不会杀他的,回头我准备把他送到澳门,然后逼着澳门的葡萄牙人掏银子谢罪,哪怕看在你和徐工部的面子,也会给他一个优待的,毕竟在我计算中,他至少也得值两百万两。”
杨信说道。
“那我倒是要谢谢你了!”
陈于阶没好气地说道。
当然,事已至此,他也无话可说了。
虽然他被家乡士子骂得狗血淋头,但因为杨信的关系,他家族以及徐,孙等家族的获利也是实实在在,尤其是随着叶赫部银矿的开采,和炒花等部贸易的繁荣,他们这几个家族未来一片美好。话说这种好事肯定不会便宜别人,比如说杨信运来的那些棉布,基本上是他们几家供应,还有经过叶赫部的那些女真部落交易的人参,鹿茸,珍贵兽皮,同样在南方也是他们几家售卖。
一个利益上的同盟已经形成。
更何况他现在可是新星级别的官员。
不但从一个秀才直升五品,而且袁应泰已经为清河之战给他报功,不出意外升官已经是必然,再升就突破那个非进士出身的隐形天花板了,明朝非进士出身极少能超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