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慈烺通过望远镜观察他们的披甲情况判断出了这群是炮灰,于是下令停止炮击,同时击鼓进军,以火枪兵为掩护全营向前推进五十步。
本想这红夷大炮轰完,等鞑子靠近再用佛朗机炮打霰弹,和顺义之战一样的套路再搞一波团灭,没想到鞑子这么机灵,既然如此,那我就把炮推上去轰,逼着你进攻或者撤退。
鞑子的炮灰们在勇卫营火枪兵的打击下一个个身上冒着血花,踉跄着被打翻落马,其攻势对勇卫营丝毫不构成威胁。
见明军的炮位往前推进,清军的梅勒章京脸色阴沉,他嘶吼着下令全速进攻,冲到对岸杀光明国蛮子!
清军骑兵们再度策马狂奔,不要命的往桥面冲,勇卫营的战阵距离桥面只有一百五十步了,什么种类的火炮都能轰到桥面的位置,红夷大炮调整仰角甚至能全程覆盖清军阵型。
清军在死命的冲,勇卫营在死命的轰,红夷大炮轰他们本阵,佛朗机炮、虎蹲炮轰桥面,火枪兵列在两侧呈燕翅状打击冲过桥面的鞑子骑兵。
一时间场面非常火热,到处都飘荡着浓烈的硝烟,险些将勇卫营的视野都给遮蔽了。
“放!”
所有火炮和火铳对着桥面上的清兵,根本不用怎么瞄准,只要不断的装填发射,对面就会有鞑子兵倒下。
一个个冲上来的清兵,尖叫着被打翻落马,痛苦的在地上翻滚这惨叫,许多鞑子兵捂着被铅弹搅得乱七八糟的伤口翻滚着落入了桥下的河水中。
马坡桥周围的清军尸体越堆越多,桥面上甚至都堆了一人高,后面的清军骑兵根本过不来了,桥面下的河水中也飘满了鞑子尸体,河水变得通红。
闻着一股股从桥边传来的刺鼻血腥味,在后阵伸着头观战的神机营将士们心中发颤,这就是战争吗?真是残酷!
河北岸的清军骑兵阵型被红夷大炮轰的大乱,前阵冲锋的骑兵也被打懵了,有的直接跳转马头往后跑,还有不怕死的依然往前冲,想测试一下自己的八字有多硬。
朱慈烺的个性,比老中医还老中医,专治各种不服!
这群鞑子太自大了,以为自己的骑兵有多无敌,居然敢在这么狭小的地方冲锋!
勇卫营使用的自生鲁密铳配着纸筒定装火药,装填速度很快,一轮接一轮的不断射击,这一场战斗已经完全没有悬念了,清军压根冲不过这座死亡之桥。
这场战斗就像下象棋,魔改版的楚河汉界,一边全是炮,一边全是马,只要马先动,炮就能收割,马还需要冲锋过河走几步棋,连防守都十分蹩脚。
朱慈烺目前考虑的是如何最大程度的消灭这群鞑子的有生力量,这半天下来才干掉一千人不到,鞑子剩下那么多人,神枢营即便是五千对两千也没什么太大胜算啊。
朱慈烺虽然不满意,但鞑子梅勒章京却是心疼的紧啊,就放个屁的时间,自己旗下居然死了这么多勇士,这回去以后得多久才能补充恢复啊!!
在桥面上被堵上了厚厚的一层尸体后,后面的清军极难纵马过来了,朱慈烺下令红夷大炮继续射,所有佛朗机炮推到河岸前打霰弹,给鞑子最大程度的杀伤!
炮兵营推着几十门佛朗机炮来到河岸边,迅速往炮管里装填着大大小小的钢珠和铅珠,最后用一块大的实心球压在最上面。
“开炮!”
此时河岸南边传来一阵接一阵的火炮声,距离河岸最近的鞑子骑兵们一个个身上冒着血雾,瞬间被横扫一空,后面的骑兵见状如乱窜的老鼠一样,策马乱成了一锅粥。
黄得功笑出声,道“爽快!真他娘的爽快!”
汪万年心中震撼不已,饶是他掌管神机营多年,也没实战过,没想到火炮的作用这么大!
勇卫营的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