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护左右寸步不离,已经算得上强弩之末了,但还有着意志支撑着,我为了什么?兄弟义气!什么叫做兄弟义气你知道吗?就是肝脑涂地、在所不惜!”
邹仓的咆哮与怒骂顿时引起了聂海渊的强烈反感与抵触,特别是听到对方那具“跟着后面十多里地,还寸步不离”之时,则更显得火冒三丈,合着自己背着个活人,他单单是跟随就强弩之末了,想到这里,胖子只感觉火撞顶梁门,霎时间暴跳而起。
这位此时也不觉得累了,一屁股就从地上站起身来,一张硕大的脸嘟噜着赘肉,一双目光瞪的滚圆,鼻孔之中更是愤然间喷出两道烟雾,肥大的嘴巴吧唧了两下,这才发出一道同样愤怒的声音,“邹仓,你什么意思?”
不冷不热的质问顿时让对面的邹仓有点心虚,但为了表明理直气壮,他还是强撑着胆量大声的呼喊而起,“我什么意思?你自己明白!”
这句话可真的是点燃了火药桶,顿时让那聂海渊暴走了起来,一张大脸铁青着,愤怒间浑然忘却了自身的伤痛。
“你大爷的,臭猴子,老子不讲义气?老子不讲义气会那般不顾一切的上台替你出气?老子不讲义气会这般不顾生死的背着景翀跑十来里山路吗?老子不讲义气能看着你这样的瘦猴子而不让你背着景翀跑十来里山路吗?老子不讲义气,早他娘一脚把你踹入了万丈深渊了,你他娘哪里还有性命跟着我的身后说我不讲义气?就你这样的不仁不义的小人,怎么还有脸在我的面前跟我讲什么义气?”
这一连串的质问可真是有如炸弹一般接二连三的轰击了过去,如此近乎绕口令般的一番言语 顿时将对面的邹仓说的哑口无言,憋着通红的脸,干瞪眼咬牙切齿却显得无言以对。
两个瞪着眼许久之后,邹仓才一屁股坐倒扭转脸庞独自赌气。
聂海渊则同样晃动着大脑袋犹如得胜的将军一般趾高气扬,随即又气喘吁吁的吸了口气,嘴巴一撇,同样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可是这位完都没有长眼睛,屁股刚刚沾地面就听闻到身后传来了一道凄惨的哀叫之声。
“哎呀!”
冷不丁的声音传来,顿时让两个人条件反射般的回过头来,而聂海渊更是犹如触了电一般爬起身来,一双大眼睛瞪的滚圆,胖大的脸上却也随即露出了一抹笑意。
“黑帅哥,你醒了!”
说完这话,他一双手更是毫不客气的将景翀从地上拉起,但见对方颤抖着嘴唇,却将目光看向了聂海渊的脚下。
感觉到对方的情绪有点异常,聂海渊这才顺着目光看去,直到这时他才发现,景翀的手正被之毫不客气的踩在脚下。
“呃,不好意思!”
连忙撤离了脚掌,景翀的手这才颤颤巍巍的抽离出来,这样的疼痛似乎早已经算不得什么了,毕竟现在的他浑身上下,无不是酸痛抽筋,连想要移动一下身体都异常的困难。
其实连能够如此顺利的醒转,也是完由于对方的一脚才痛醒的。
可好在也算是真正的舒醒了过来,倒是让这二位担忧的人儿放下了那颗高悬的心。
“这里是哪?”
刚刚醒转的景翀很是虚弱,连意识都有点模糊。
要知道从他与公冶长勋对战暴走之后,就完失去了意识,此时醒来却发觉竟然与两位兄弟患难于此,当然显得有些仓促不知所已了。
而面对景翀的询问,聂海渊不想过多的耽误时间,只是简而略之的为之讲述了一个大概,陈述了一番凶险利害,这才用征求般的目光看向了景翀。
“你说接下来咱们该怎么办吧?那公冶清风一定不会放过我们的!”
聂海渊说话间忐忐忑忑,这一天的所遭所遇,都赶上他这十多年来的人生经历了,故此原本胆小如鼠的他顷刻间失去了方寸,就连那一贯的领导作风也不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