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传来。
“啊!”
凄惨的叫声震颤心扉,随之落下的还有一根寸许的手指,沾染着血迹在地上抽搐了片刻僵硬在了那里。
再看凄惨叫声之处,邱致远闪身在墙的一角,目光呆滞,左手捧着右手小指之处,此时除了鲜红的血迹之外,也已空空如野。
突然的变故只在霎那之间,着实让人惊讶万分,此时站在景翀身后的扈毅刀不明所以,以为景翀误伤了聂海渊,一个健步冲向前去,右手拎刀,左手一带将聂海渊拉到身边,定睛一看聂海渊脸色,除了满脸疲倦之外,竟然没有一丝痛楚,相反的却是一脸的惊讶。
顺着聂海渊的目光看向地上的血迹,他同样惊讶的张开了嘴巴,“什么?莫不是……?”
再将目光转移,首先映入目光之中的正是右手持刀的景翀,此时刀身之上血气收敛,一丝残血顺刀滴落,而持刀之人四平八稳,显现的那样淡定自若。
再看对面的墙角,邱致远双手互捧苦不堪言,额头之上青筋暴起,两鬓之间汗珠缓缓滴落,一双邪目怒不转移,咬牙切齿、恨不可遏。
俗话说十指连心一点不假,就算是强大犹如邱致远,在被景翀一刀砍去一个手指后的瞬间,其气息也瞬间下降也许多,虽然其本身的战力并没有减弱,但可以明显感觉出他释放的压力减少了许多。
此时的他满脸怨恨的盯着景翀,可无论如何都不敢相信,但凭着对面这个小子,竟然在一招之内砍掉自己一根手指。
莫不是战气之境?可怎么看他也不过一个血气之境的弱者而已。
内心生疑,邱志远无暇多想, 这一次已经不能用普通的失败来诠释了,这是明目张胆的羞辱,是对他高傲尊严的践踏。
曾几何时,眼前之人,是匍匐在自己脚下的奴才,一个随随便便动一动手指就可以碾压的臭虫,可就是这么一条不可能翻身的臭虫,竟然就这样废了自己一根手指。
强大自尊心驱使之下,他无论如何都不能接受,所以在一番调整之后,他还是冷静了下来,天真的以为这就是个巧合。
“你可真够狠的!”咬着牙忍着疼痛,邱致远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没有了之前的轻视,他选择了认真对待。
同时,左手从怀中拿出一瓶散剂,将之撒在伤口之处,很快就见那伤口之处止住了血。
不得不承认,邱致远是一个强大的药师,在他的自我的医治之下,断指之处的血不但止住了,就连表面的皮肉也快速的愈合了起来,没过多长时间,他除了右手小指处少了根手指外,竟然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般让人惊叹。
“狠?你可真会说笑,比之你的凶狠,我景翀还算是大慈大悲,如此也不过只是削了你一根手指而已,纵观你的所作所为,早已经不能用机关算尽、丧尽天良、心狠歹毒来形容了!对你这样的人,还能不讲狠?”
景翀一刀得逞,本该高兴,可他更多的还是不甘心,其实早在他举刀来砍的瞬间,就注意到了邱致远的动作,他看似行云流水的身法原本就是心存不善的,闪退间妄图用聂海渊来挡住自己的刀锋,制造一石二鸟。
如果景翀一刀砍出收势不及必定制聂海渊于死地,倘若自己能调整血气顺利收住刀势话,也必定被刀气反噬伤了自己。
这样一来,无论结果如何,邱致远都是稳赚不赔,坐收渔翁之利。
此人心机之深沉,用心之歹毒,着实令人发指,然而一山还有一山高,邱志远计划虽然完美,可他偏偏遇到的是现在的景翀。
如今的景翀虽然没有进入战气之境,但十天来对于战狼刀法不眠不休的领悟并没有白费,这不仅让他的修炼水到渠成、更进一层,也让他体内的战气之力得到了升华,更是为他了扮猪吃象的本钱。
他先是挥刀利用血气布满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