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吉速度和耐力,小毛驴真是拍马也追不上。
小毛驴可劲跑六日的距离,大火吉不过三日多就能到。
到了好,不要以为骑着帅,石岩就是例子,他现在只能叉开着腿走路。
云清,那是做了好多层的防护,才勉强扛得住。至于鹿甸,粗皮老骨的,倒是抗造的很。
一到地方,倒是气温又回暖了一些。
么么等驻守的人在这里,真心是一种煎熬,挨冻还是其次,也不缺吃的,也有帐篷和补充的衣物,就是想家。
家的产生,让外出的族人,对部族更加的依恋。因为那里有他的母亲,女人,和孩子,还有兄弟、朋友。若干年后,思念的人里,还会多一个父亲。
为了让亲人更安全,他们宁愿忍着孤独,寒冷,在这里默默防守。
驻守的人,盼星星盼月亮,可下盼来亲人了。
族人来了,对岸也来人了。也说明事情有了进展,哪怕是马上来一仗,也比被动等着强。
驻守的人兴高采烈的冲过来迎接,鹿甸感动的不行。这回他终于心里平衡了,至少族人是爱戴自己的,看自己来了,这家伙高兴的。
略微寒暄下,就得办正事了。
石岩把情况跟么么说了一下,几人干脆就站在河边,看着湟湟东流的西河水,跟对岸的赤火大长老等人,来个遥遥相望。
不知怎么,云清就突然想起那句“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正琢磨这意境呢,突然,鹿甸粗声粗气的声音传来。
“咋能能对岸接上头?”
“噗~”你要不要对个暗号啥滴?
三种意境喀喀喀就凑一块了,让云清忍不住一乐,笑道“还能怎么滴,等呗,要不,你过去?”
鹿甸使劲的摇头“唔~,不要。”鹿甸别看打猎在行,可他愣是学不会游水。一进水,就四肢僵硬,超级不协调,不知咋动弹,也不会换气。
么么也是一样,都是旱鸭子,他们俩加上鹿羌,都算老菜帮子,意识上不肯学,学也不容易学会。
“我也不去,水冷。再说凭啥我们过去?”石岩哆嗦着腿,也使劲摇头。
就是,凭啥呢?主动权在鹿族。所以,
他们决定等。
等赤火趟水过来。
明明鹿族是可以撑船轻易过去的,可就是不。
现在是谁求谁?也不是鹿族完全拿一把,而是如果撑着木筏过去,一来,不说完全没危险吧,那不是还有万一呢么,作为占主动的鹿族,凭啥这么干?二来,近距离让赤火观察木筏,当鹿族傻子么?
大长老等不到鹿族大发善心,念儿心切,只好在中午时分,顺着之前趟河的路线,带了几骑就下水了。
就这一下,让云清突然心中有些不落忍。
为什么呢?因为大长老,算是个老太太。就算不是老太太,那也是一女的。而且,现在,一个母亲为了儿子,忍着对河水的恐惧,忍着冰冷,说趟河就趟河。
不要说她是为了族人,云清宁愿相信大长老是为了她的儿子。
云清赶紧让阿福生个火,煮了一锅姜汤。
赤火大长老三人终于安全渡河,上岸了。
可也浑身哆嗦成一个蛋了,从火吉下来,还是鹿族帮忙的。脸,铁青铁青的,上下牙齿哒哒哒打架个不停。
火吉也遭罪,甩着身上的水。
大长老现在只能用眼神示意,算是跟这里的人打声招呼。
看的鹿族人都有些不忍心,这种样子没办法说话,么么同情心最盛,赶紧拿出些毛皮来,让人进窝棚换上。
阿福又端了三碗热腾腾的姜汤过来。
虽然两边为敌,可看鹿族帮他们从火吉下来,又给干毛皮衣服那,不可能这个时候使坏,这三碗热腾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