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鹖冠子师徒抵达寿春,并立即受到楚王召见,并且鹖冠子被楚王任命为上大夫,而庞爰被任命为近卫军副将的消息,很快就在寿春城中引起了轰动。
许多人都在震惊鹖冠子师徒一回国就获得了高位,更多的人则是震惊许久未召见大臣的楚王,这次竟然会出乎意料的召见了鹖冠子师徒。
当然,也有不少人注意到了,迎接鹖冠子师徒进城不是太子横,而是公子旺财。
此时,得到消息龙舒君,露出诧异之色。
“鹖冠子乃是闻名天下的大贤,而且他还是公子子青的老师,甚至在赵国时,还曾被赵主父以师礼相待。
这等声名显赫名传天下的大贤,而且又与楚国关系亲厚的人物到楚国,就算楚王没有亲自去迎接,那应该也是让太子或者令尹去迎,再不然就是太学祭酒去迎接才是,为何会是公子富前去迎接呢?
这不符合礼节啊!”
龙舒君迟疑道:“若是说楚王不重视鹖冠子师徒,同时也轻视或者厌恶公子子青,但鹖冠子师徒一回来就被暴君委以重任,所以这也说不通啊。”
想了许久后,依旧想不通其中奥妙的龙舒君,只能吩咐门客道:“立即备上二十金,送给安陵君府上的门客,让他跟安陵君说,大王让公子富迎接公子子青的老师,太失礼了,应该让太子亲自去迎接,这样才能显得楚国的重视。”
太子府。
太子横听完州侯的禀报,心中颇为沉重。
之前他对子青下手的时候,希望的是子青不要回楚国。现在,子青是没回来,但是他的老师和师兄却到了楚国,而且还被父王委以重用。
而且,父王还因为自己与子青的关系,让旺财去淮阴迎接鹖冠子师徒了。
虽然他知道父王让旺财去迎接的原因,但是身为太子,却不能为国招贤,这就让他的处境很尴尬。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自己这个太子傲慢贤良呢!
想着,太子横面色沉重的看向州侯道:“君侯,不知君以为孤应该如何对待鹖冠子师徒。”
州侯同样沉重的道:“以太子与公子子青的关系,以公子子青与鹖冠子的关系,鹖冠子师徒绝不会成为太子你的臂助,甚至他们还会因为公子子青的缘故而敌视太子。
而臣更担心的是,鹖冠子师徒如此受大王重视,万一他们向大王建议召回公子子青,那就十分不妙。
是以,臣建议,发动贵族排挤鹖冠子师徒,让他们离开楚国,就算不能将他们驱离楚国,也要让他离开楚国朝廷。”
太子横闻言,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
虽然现在子青已经彻底没威胁了,但是,以子青与自己的关系,以子青在赵国时参与叛乱的疯狂,一旦子青回国,那就一定会像疯狗一样盯着自己疯狂攻击的。
最糟糕的,还是子青可能会为了报仇,而彻底倒向旺财。
虽然现在旺财还对他没威胁,但是这可不能排除以后。
旺财的母亲秦夫人此刻已经掌管了后宫,随时都有被立后的可能,旺财的老师是柱国唐昧,手握重兵。如果再加上子青以及子青的老师、师兄,这就是一股庞大的实力。
更重要是,父王已经派人去秦国给旺财说亲,一旦旺财迎娶秦王之女,那旺财这个前任秦王的外孙,现任秦王的女婿,就能获得秦国的支持。
而自己的外援魏国···可是远远比不上秦国。
想着,太子横正欲开口赞同,但突然间,他脑海中有浮现出之前父王的痛骂声。
“只顾自己蝇头小利,不能为楚国计···”
这话反复在太子横脑海中浮现,太子横迟疑许久,然后摇头道:“君侯之言不妥。”
州侯一怔。
太子横沉吟道:“鹖冠子乃是天下闻名的大贤,又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