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昧解释道“大王,原因就在于钱上!这田文拥有如此多的钱,这些钱是从哪里来的,他田文在齐国并没有身居要职,无法得到齐王的丰厚赏赐,而且田文也不是闻名天下的大商人,这些钱也不是他从其他地方赚来的。”
“所以,这些钱的来源只有一种解释,那就是从薛地而来。田文父子获得薛地才二十多年,收养的如此多的门客,还能余下如此多的钱,他的钱越多,就说明田文父子对薛地的剥夺越严重,就说明薛地的百姓心中有多么痛恨田文父子。”
“以前田文父子抽丝拨茧的从百姓手中掠夺财富,收刮民脂民膏没有止境,唯恐百姓手中还有积蓄。现在大难临头,这才想起用钱财来收买人心,让百姓为他去死,这怎么可能会成功。别说区区百钱,哪怕是一个人头赏一金,也只能短暂的起作用罢了,怎能持久呢!”
“故,臣建议,再次加强对薛城的攻势,只需打下薛城的这股气势,那么只要齐国援军不来,三月之内,必破薛城。”
唐昧一说完,公孙衍也拱手行礼道“恭喜大王贺喜大王,薛城已经不足为虑。”
熊槐听到景翠唐昧这么一说,精神一振,看向景翠,大笑道“好,柱国,攻打薛城一事全部交给你来负责,寡人不会插手。”
“臣领命。”
接下来的十几天里,楚宋联军再度加强了对薛城的攻势,薛城的百姓明显感到敌人的攻击更加猛烈了。
虽然薛城在田文的金钱激励下,依旧稳如磐石,但是齐军的伤亡也开始大增。
对此,田文自然是忧心忡忡,楚宋联军攻城二十多天,齐军精锐因为要顶住敌军的最强的第一波攻击,每每顶在前线,如今光是战死者就超过五千人,而受伤的人更是超过万数。
对此,田文压力很大,却毫无办法,只能寄希望于莒城的齐王快点派出援军,否则,再过一两月,等齐军精锐耗尽,那薛城就危险了。
于此同时,楚国的探子首领陈通同样也忧心不已。
楚王让他们扰乱薛城的民心战心,结果孟尝君打开府库后,薛城立即士气暴增,楚宋联军强攻二十多日,结果连一段城墙都没有占下来。
陈通在有些气馁的同时,也在担心楚王会怪罪他们办事不利。
想着,陈通微微一叹,就起身前往城中巡视。
这是孟尝君将所有的门客全都编入军队后,陈通主动接受的一个任务,希望能在城中找到一些破绽。
只是田文父子已经在薛城经营多年,城中将领都是其心腹,再加上田文的确待门客甚厚,陈通接连巡视二十多天,全都没有发现破绽。
这一次,陈通再次在城中巡视了一圈,依旧如故,没有可趁之机。
日落时分,就在陈通返回孟尝君的府邸交付差事后,一出门,就见一个身材高高大大,面貌英俊,气度沉稳的人从他不远处走过。
陈通认得此人,这是孟尝君的心腹卫方,负责为孟尝君掌管车马,深的孟尝君信任。虽然陈通与他同是孟尝君府中的上等宾客,但是论及信任程度,不可同日而语。
“卫兄!”陈通立即远远的打了一个招呼。
结果卫方走得极快,并未发觉不远处的陈通。
陈通一滞,心中大怒,恼怒卫方的无礼。
就在甩袖而去的一瞬间,陈通突然想起来,如今孟尝君还未归来,卫方身为孟尝君的近臣,理应跟在孟尝君身侧才是,为何匆匆返回府中。
难道出了什么事情吗?
想着,陈通立即向卫方离去的方向而去,想要看看究竟出了什么。
陈通跟在卫方身后,一拐二拐就拐进内院之中。
不多时,卫方就进入一个小院。
陈通一怔,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