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匡章没有动静,但是楚军也没有想着匡章会如此轻易地就上当。
既然援军不来,那么攻城就继续进行。
为了给薛城压力,景翠以及宋国这边,全都加强了对薛城的攻击强度。
宋军这边,宋王每日亲临前去鼓舞士气,而新归属与宋王的薛君,为了早日攻下薛城,更是每日亲自率领大军攻城。
而楚军这边同样也不甘示弱,除了楚王以外,其他将领轮番上阵,甚至,景翠精心培养的景氏接班人景阳也亲自上阵。并且在景阳亲自率领亲卫冲锋下,楚军曾一度打开一个缺口,占领一段城墙。
只是,最后还是薛城的守军赶了下来。
那一战,景阳的三百亲卫,最后只回来了不到一百,景阳自己也受伤不轻。
对此,景翠将景阳训斥了一番,然后就将他赶到楚王身边雪藏起来。
楚宋联军接着接连强攻薛城二十余日。
薛城伤亡与日俱增,士气一天天的低落,而传说中已经到达薛地的援军,迟迟不见半点身影。
对此,薛城中,许多人迟疑了。
莫非援军的消息是假的?
“这都一个月了,匡章那个老东西带领援军在薛地外围呆了一个多月了,每日都在加固军营,除此以外就没有半分动静。莫非···”
田文在府中怒气冲天的大怒道“莫非匡章这个家伙已经老了,没有年青时候的锐气,心气已丧,畏敌如虎。”
说着,怒气难消之下,田文又开口诅咒道“既然已经老了,就应该回家逗孙子去,行军在外哪能没有以外,怕这怕那,畏畏缩缩,岂不闻走路也会摔死吗?”
这也由不得田文生气,援军已经到了一个月,却始终停留在百里之外。
据说,现在对援军对持的唐昧大营中,白天已经有大量的鸟群飞进唐昧军营中觅食,说明唐昧的大营已经很空了,不然飞鸟哪敢飞入军营之中。
田文从之前的隔三差五去求救一次,到现在的每天求救三次,就差田文亲自去匡章面前求救了。
结果,匡章还是稳如泰山,坚如磐石,丝毫不顾岌岌可危的薛城。
对此,得知今日统计的战损,薛城中完好无损的齐军鲁军加起来,数量才勉强五万出头,薛城守军伤亡过半后,田文终于忍不住,开始破口大骂。
众宾客闻言全都面面相觑,不敢接孟尝君这话。对于匡章的怨气,不仅是孟尝君田文,其他宾客也全都有。
这段时间反复向城中守军宣传援军已到的,那就是他们这些孟尝君的宾客了。
结果,一个月过去,援军没有半个人影,不仅普通的士卒怀疑孟尝君欺骗他们,宾客全都帮助孟尝君忽悠。就连孟尝君手下的中低级宾客,现在也将信将疑,认为孟尝君在欺骗他们。
看着其他人迟疑的目光,宣传援军已到的宾客,自己心中也憋得慌。
其他人不开口,齐貌辩制止道“君上,慎言。章子名震天下,领兵作战齐国无出其右者,齐军人人信服,不可轻毁。依臣想来,章子肯定是有其他谋算,准备一击打垮楚宋联军!所以,臣以为我们还需暂且等待才是。”
田文闻言一滞,听出了齐貌辩背后的意思。
齐貌辩关心自然不是匡章的计策,而是薛城的安危。
匡章乃是齐国名气最大,战果最多的名将,若是他刚才的言语传了出去,得罪援军主将匡章还是轻的。若是城中士卒以为连齐国名将匡章都怕了城外的楚宋联军,那肯定是极为影响士气的事情。
连本国的战神都怕了,更何况普通的士卒呢!
“先生所言甚是···”田文点了点头,表示他已经知道事情的轻重。
但话虽如此说,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