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章看了一眼田甲,拱手道“大王,臣的确对田将军的身份好奇。”
熊槐笑了笑,这才介绍道“好叫使者知晓,这位田将军不是旁人,乃是齐国名将田甲。”
“齐国名将田甲?”翟章重复了一句,顿时感到这个名字很熟,接着想起齐国援军主将的名字,难以置信的问道“莫非田将军是齐国援军主将?”
熊槐笑道“正是。”
翟章全身一僵,随后脱口而出,向田甲问道“田将军为何在此?”
田甲“···”
熊槐见田甲不答,便对陈轸使了一个眼色。这个问题他身为楚王,自然不方便回答,免得让其他人以为他轻浮。
陈轸点了点头,起身道“使者有所不知,今日楚宋联军与齐国援军在薛城以东决战,面对我楚宋三十五万联军的围攻,田将军也能丝毫不惧,竟率领十五万齐军反攻我楚国司败唐昧的大营,并能战而胜之,一度攻克楚营。最后,哪怕是寡不敌众,依旧血战到底,直到身受重创,力尽被俘。
敝国柱国景翠与司败唐昧全都感叹田将军的勇猛与尚战,故而不忍杀戮,将田将军送到楚军大营来。”
熊槐接着道“寡人一向都对勇士敬重有加,听说齐国竟有如此勇士,心中大为佩服···”
此时,翟章与齐貌辩全都对熊槐的话毫不在意,脑海中反复回响陈轸刚刚话。
十五万齐军被三十五万大军包围,主将田甲血战连连,直到力尽被俘。
连主将都力尽被俘,那么其他的齐军将士呢?
不用多想,肯定不是被俘就是被杀。
十五万齐军全军覆没了。
翟章与齐貌辩全都变了颜色。
熊槐见状,轻咳两声,将众人的注意力拉过来,然后举起酒杯到“本来军中是禁酒的,但是寡人敬佩田将军的勇武,特开此例,以示敬仰。”
说着,熊槐向田甲举杯道“来,田将军,寡人敬将军一杯。”
田甲这时听到陈轸不真不实的话,脸色稍稍和缓,见楚王敬酒,立即举起酒杯,然后一饮而尽。
接下来的时间,熊槐频频向三人敬酒,这一顿,就在不查间,熊槐竟喝下往常五倍的酒水,吃下平日两倍的食物,依旧没有丝毫不适。
而翟章与齐貌辩两人,一个味同嚼蜡,一个如同服毒,全都难以下咽。
至于田甲,三杯酒就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