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轸听着熊槐的话,十分认可的点了点头。
数日后,魏国大梁。
公孙衍与仇液抵达大梁,见亲近楚国的楼庳前来相迎,心中顿时一松。
只要不是一个亲近齐国的大臣,摆着一张臭脸,前来招待他们,那就是说明魏王依旧还在迟疑。
三人互相见礼后,便一边向大梁的宾馆而去,一边交流。
公孙衍与二人相熟,率先向楼庳问道“楼兄,可知现在魏王是怎么想的,是否依旧迟疑不决?”
楼庳闻言摇了摇头,接着开口道“虽然大王还没有明确表示,是否派出公子宁担任滕相。但是,两天前,田文与翟章回到大梁,昨日,大王在朝会上向群臣宣布,三天后,也就是明日,正式拜田文为相。”
公孙衍与仇液对视一眼,全都露出担忧的神色。
田文正式拜相,无疑令齐魏两国的关系更加亲密了。
这刚刚进入大梁,还没有开口劝说,就得到一个很不利的消息。
仇液试探的向楼庳问道“田文拜相的时间是明日,现在是否还有说服魏王停止拜相的可能。”
楼庳想了想,摇头道“田文拜相一事,乃是大王与齐王的约定,而且大王已经当众宣布,此事很难改,明日拜相一事,势在必行,已经无法改变。”
顿了顿,楼庳又开口道“而且,明日拜相之后,田文上任后的第一个提议,十有八九就是让公子宁出任滕相,扩大魏国影响力。我担心的是,大王可能会趁机答应下来。”
公孙衍闻言沉吟道“也就是说现在留给我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楼庳点了点头,随后沉默不语。
不多时,车队来到魏国宾馆外,三人从马车上下来,楼庳在前引导着二人向宾馆走去。
正在进入大门的时候,却见翟章与田文带着一群宾客,正有说有笑的准备离开宾馆。
此时,翟章田文在内,楼庳三人在外,相互目视对方,顿时僵住。
双方对持了一会儿后,楼庳开口道“翟大夫,在下奉大王之命迎接楚宋两国使者,如今正欲到宾馆中安置使者,你身为魏臣,难道不该给使者让路吗?”
翟章笑道“楼大夫,给使者让路,自然理所当然。只是,孟尝君乃是大王用大礼请来的大贤,是我魏国眼下最重要的宾客。所以说,应该让路的不是你们吗?”
“你!”楼庳看着翟章顿时大怒。
之前他楼庳乃是魏相,不要说翟章,就是他族兄翟强见了,也要远远的就要拱手行礼。
现在,他魏相职位罢免,翟章竟堂而皇之的要他让路。
这种事情,楼庳无法接受。
楼庳怒道“这么说来,翟大夫的意思是,要让楚宋两国的使者刚到魏国,还没有进入宾馆,就要对他人让路。如此无礼之举,简直就是对楚宋两国的蔑视,若是楚宋两国大怒,你翟章就算以死谢罪,恐怕大王也不会饶了你。”
楼庳说完,身后的公孙衍与仇液全都点了点头。
若是这个时候让路,他们也没有必要再进这个宾馆,直接回去,让楚宋两国对魏国宣战得了。
另一边,翟章看了看楚宋两国使者冰冷的面庞,又看了看身侧的田文,露出迟疑之色“这···”
本来,在有他国使者即将进入宾馆的情况下,他们此时是不应该从大门出入的,但是,因为田文明日拜相,此时不应继续呆在宾馆,所以,翟章这才奉魏王之命,请田文去看魏王赐给田文的府邸。
原本翟章是想请田文从宾馆的侧门离开,但是,田文的宾客见路向不对,顿时一起哄,认为这是羞辱,要求从大门走,否则不出门。
翟章无奈,再加上抱有侥幸的心思,以为不会正好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