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翠闻言立即站了起来,大喜道“好,传令,大军出营,在营前摆开阵势,等候越王的到来。”
“诺。”
传令之后,景翠向楚王拱手道“大王,越王已至,请大王移步。”
“好。”
很快,楚军便倾巢而出,公孙衍率领三千亲卫,列于最前,其后一里,便是熊槐与景翠所在前军,三万前军之后,则是中军主力。而景阳与鄂君率领的两翼,呆在距离中军七里远的两侧。
楚军在营外摆开阵势不久,一个斥候来来到景翠的战车不远处,禀报道“报将军,先锋来报,越军先锋就已经抵达前方三里处。”
闻言,景翠看着前方烟尘滚滚,越军缓缓出现在前方,触目所及,是为数不多的越军先锋,只见越军先锋缓步向前,行动之间阵容严谨,丝毫不见凌乱。
而远处的越军主力所在,旗帜密布,放眼望去,目光所在全是越军。
接着,景翠又向越军左右两翼看去,只是,两翼离得有些远,看不分明。
对此,景翠看了一眼后,便收回目光,没有放在心上。
只是,仅仅只是观察了一下越军中军,景翠便知越军经过一夜的休整,或多或少,已经恢复一些元气。
沉吟了一下,便对身侧不远处的陈轸道“刺史令,立即派出一位勇士前去越军中,向越王质询,责问越王率军来犯。”
陈轸闻言立即应道“诺。”
不久后,楚军阵中便奔出一骑,向越军而去。
另一边,越军的先锋来到楚军先锋前两里处后,便停了下来。而越国的主力,则停留在先锋军之后的两里处。
大军一听下,越王正想派人质询楚军,就有一人来报“大王,楚使至。”
越王一怔,然后冷笑道“寡人正想质询楚军为何无故进入我越国之地,不想楚使就来了。”
说着,越王吩咐道“传令,让使者过来,寡人正要问问他。”
“唯。”
很快,楚使张季来到越王车前。
行礼之后,不待越王开口,张季便大声质问道“越王,寡君让臣向大王询问,不久前,越王为何单独与齐王会盟,是不是打算背弃我楚国。越国与楚国的盟誓还余音在耳,为何越军突然南返,违背盟誓。还有,此地乃是我楚国的领土,这里乃是我楚军大营所在,为何越王率领杀到我楚营外,这是要与我楚国开战吗?”
楚使率先开口的极其失礼的行为,先是让越王一愣,接着,楚使的话,更让越王勃然大怒。
前一个问题还好说,越王自知理亏。至于后两个问题,简直就是欺人太甚。
越王还没有开口,越王身边的诸臣便纷纷破口大骂
“分明是楚国迟迟不动,率先违背了两国的盟誓。”
“楚王为何率军进入我越国淮北?”
“我越国的淮北之地什么时候变成楚国的土地了?”
“欺人太甚!”
“是可忍,孰不可忍!”
“大王,臣请与楚军死战。”
······
听到楚使的话,群臣纷纷义愤填膺,激愤看着楚使,那眼神,好像恨不得生吞活剥了面前的楚使一样。
张季见状,不屑的笑了笑道“诸位颠倒黑白的能耐,在下倒是自愧不如,但是,纵然尔等巧舌如簧,却也难以改变淮北之地就是我楚国的事实,同样也难以改变尔等率军来犯的事实。”
说着,便从背后取下木盒,然后将木盒仍在越王前方的地上,道
“请越王自己看看,这淮北之地究竟是哪国的领土!”
越王看了看从木盒中露出的一面帛布,一卷竹简,然后又看着极其无礼的楚使,顿时嘴角